還愿潭拓寺(上)-《極品神瞳在都市》

    記得有位縱橫沙場的老將郭常勝曾經說過,要正面擊潰兇狠的敵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他們更兇狠,只有把他們打怕了打殘了才會讓對手尊重。事實證明,有時候蠻不講理遠比溫文爾雅更有說服力。

    人生如戲,一個聰明人并不在于智商有多高,而是在于他在很多時候知道自己該扮演什么角色。程冬弈現在果斷扮了一回黑臉,對付撒潑打滾的洋美妞貌似收到了不錯的效果,瞧她那呆傻樣兒就知道成功了一大半。

    程冬弈大步走進房間,用腳撩開地上的碎片慢慢往前走,伊芙咬著嘴皮子站在原地發呆,瞧著他一步步走來眼神中閃出一抹畏懼之色,這位嘴里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大小姐竟然有些心怯,情不自禁的往后退步,一進一退大小姐后背抵在了墻上。

    程冬弈再往前一步見到她眼圈兒紅了,他咧了咧嘴再走一步,見到妞兒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轉,停下腳步總算把她即將流下的淚水止住,不經意抬手摸了摸鼻子,心里一陣糾麻,本來想好好教訓她幾句,可現在竟又有些不忍了,男人啊,就是心太軟。

    “摔夠了?”程冬弈問出了一個傻到極點的問題,雖然只有三個字,但他很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伊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了閃,憋住淚花兒點了點頭,兩顆豆大的淚珠落在了腳背上,天生一物降一物,母蜈蚣就怕叫雞公,她對這位強到非人的年輕人有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程冬弈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和風細雨的說道:“摔夠了就挪個地方,我叫人來打掃一下,沒這些瓶罐玻璃也好,房間里顯得空敞多了,收拾一下,帶你們出去溜達一圈。”

    隱形士兵被一網打盡也給了幕后黑手們一記重拳,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么動作,說起來帶父女兩出去走動還是任兵打電話通知的,想來是有人授意,放著一尊洋財神總不能憋壞了,萬一弄出個抑郁癥啥的就不好了,他只不過找了個適當的時機做了個順水人情。

    伊芙聽到這個意外的喜訊臉上的表情驀然一滯,弱弱的問道:“你說帶我們出去?這是真的嗎?”

    程冬弈笑了笑道:“別說是蒸的,就是小炒的油炸的都行,趕緊帶梅森先生去收拾一下,別站著浪費時間。”

    “好人兒,你真是太可愛了。”伊芙歡叫一聲,臉上的笑容如陽光破霧般綻放,她身子往前一傾用兩只胳膊勾住了程冬弈脖子,湊嘴上去啪嘰就是一個感激之吻,這純粹是不帶雜念的吻。

    做男人言必行,行必果,程冬弈叫神行開來了那輛特制紅旗,讓皇普蘭等人留在了別墅,人少反而不會顯得張揚,相對而言安全系數反而會升高一些,就帶了個胡凱在身邊,相信有兩位半圣武者在旁不遜色任何嚴密安保措施。

    上了車程冬弈才發現一個讓人郁悶的問題,他居然沒有事先惡補一下首都各大景點的相關知識,現在車已經開動了想補都遲了,他只能走到車頭讓神行拿主意,實在不行就一個電話撥給任兵,讓他安排也是不錯的。

    紅旗車駛出了云霧山莊,程冬弈走到了梅森對面坐下,低聲詢問道:“梅森先生,您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有的話盡管提出來,反正時間充分去一趟也來得及。”

    梅森父女把這次難得的出行看成是一樁意外之喜,對于目的地兩人并沒有特別上心,聽到程冬弈問起還真有個想去的地方,梅森干咳了兩聲說道:“說到想去的地方有一個,潭拓寺,記得十二年前去過一次,在那株帝王樹下許了個愿,如果再來華夏一定會去還愿,如果方便的我想去一趟。”

    程冬弈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潭拓寺有天下第一寺的稱譽,去一趟也能長點見識,那就去潭拓寺吧!”他有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度,這樣能讓開車的神行聽到,還有那些通過車上的設備小心監控的人們。

    神行也笑著轉過頭來說道:“潭拓寺離這里不遠的,我知道有條近路過去,就是路況不好有些抖。”

    程冬弈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年頭想抖還要本事,車上又沒有七老八十的,走近路節省時間。”他現在把時間看得相當緊,并不愿意在路上耽誤掉太多時間,他還記得不久前幫李老帶信給李援朝時也聽司機提起過潭拓寺,只不過沒時間去而已。

    神行駕車的技術在華夏武魂中都是獨一份兒,如果有一天讓他去參加什么賽車啥的一定能捧個獎杯回來。讓人郁悶的是這路況實在太差了,就是紅旗車性能優越的減震系統也沒辦法讓人感覺到舒適,正好相反,在顛簸的車內坐了一陣伊芙徒然忍不住了,她不是忍受不了顛簸,是忍受不了憋尿的苦楚。

    紅旗車上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車載廁所,空礦泉水瓶子之類大把,對于憋久了的伊芙來說根本沒用,程冬弈立刻讓神行在前面一個無人的岔路口溜邊停了車子,他陪這位大小姐一起下車。

    路邊要找個方便的地兒還是非常簡單的,就在前面不遠有幾個半人高的黃土堆子,程冬弈下車后沖那個好地方一努嘴,身旁的伊芙彎著腰好像百米沖刺般跑了過去,那速度快得跟被攆的小馬駒似的,就算前面有幾個欄她也能輕松跨過。

    說實話程冬弈真沒興趣過去聽水聲,職責所在他又不能不去,腳下一個滑步人已經到了黃土堆旁,不經意低頭看一眼,只見幾只黑螞蟻在地上忙碌的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