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教訓-《極品神瞳在都市》
黑土狗就是胖墩兒,它這幾天收了阿來夫做跟班,每天帶著它來人工湖溜一圈,抓幾條魚先吃個飽,然后打包一條回去給魯華甘強做菜,這幾天曾嫂請假,白冰也有好幾天沒回來了,它也樂得自己找口糧,還順帶養活新收的小弟。
胖墩智慧比阿來夫高,牙口也比雪狼要好,帶著小弟捕魚無壓力,就是昨天碰上了一幫子不開眼的家伙,它走到離人工湖還有近百米光景時突然感覺有些異樣,停下腳步嗅聞了一下,轉頭對身后的小弟吠了一聲。
“快,開槍,先打那條黑狗。”胡漢良一聲斷喝,伸手指著遠處的胖墩叫端槍的干警射擊,他知道那條黑土狗已經發現了埋伏,如果不開槍很可能前功盡棄。
麻醉槍的射程比普通槍差遠了,現在相距百米已經到了射程之外,兩名端槍的干警猶豫了一下才扣下了扳機。
噗噗——
兩顆含有麻醉液的子彈射向胖墩,但這種子彈僅比麻醉針要遠上一倍左右,五十米以上力道就減輕了大半,到八十米光景居然失重落下,連一根狗毛都沒沾到。
胡漢良果斷站起身來,朝身后的干警們揮手喊道:“沖出去,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們跑了。”
兩名端著麻醉槍的干警最先跳了起來,他們手中的槍是可以連發的,一個彈夾僅五顆子彈,胡漢良這次帶來了一把手槍,沒到關鍵時候他還真不敢用,打狗欺主,這條黑土狗的主人不好惹,想到那位程少,他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趕緊把放在槍套上的手掌垂了下來。
胖墩跟阿來夫都是極聰明的動物,它們在感覺到危機時已經瞬間做出了反應,扭頭就跑,它們好像有了某種默契,跑的都不是直線,為的就是躲避身后射來的子彈,可胖墩才跑出去幾十米突然歡叫一聲停了下來,抬頭在空氣中嗅聞了幾下扭轉身對著追來的干警們沖了過去。
阿來夫明顯呆了兩秒,隨后發出一聲低吼緊跟著沖了過去,胡漢良被這兩條狗反常的舉動弄懵了,心忖道,這兩條狗擺明了可以逃脫的,它們為什么要沖過來送菜呢?真是奇怪了。
兩支麻醉槍抬起,槍口指向了迎面沖來的黑土狗,干警們全都停下了腳步,握緊了手里的家伙準備抓狗,可迎面跑來的黑土狗對他們拉開的架勢渾不理會,依然保持極快的速度向這邊奔來。
五十米、四十米……端槍的干警見到黑狗已經跑進了射程內,他們果斷縮緊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準備開槍。
咔咔!槍口對著胖墩,就在兩名干警扣下扳機的瞬間發生了一件怪事,他們感覺槍身徒然變輕可許多,兩根槍管啪嗒落地,斷口處平滑如鏡,就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切斷,兩人臉上的表情同時一滯,一個低沉男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好大的膽子,我倒看你們誰敢動一動!”
胡漢良渾身一顫,他不會忘記這個聲音,他看到一線紅光在兩根槍管上極快的繞行了一圈便閃逝不見,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單手拖著個大號旅行箱朝這邊走來,他另一只手掌中赫然握著一柄暗紅色短刀。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程冬弈昨天留在塔娜住處過了一夜,今天回家剛巧撞上了這群家伙在圍捕胖墩跟阿來夫,他二話不說拔出鴻鳴刀飛出去砍斷了兩根槍管,這樣一來就再沒人敢對兩個小家伙動手了。
胖墩搖著尾巴跑到了主人跟前,兩只前爪往上一抬直接撲上了程冬弈胸口,隨后趕來的阿來夫偏頭呆了幾秒,兩只狼眼徒然閃出一抹格外明亮的光彩,也學著樣兒抬爪往他胸口上按,這是犬科動物表達喜悅的一種方式,當然還有它們不停搖動的尾巴。
“哈哈!這才多久沒見,你小子好像又胖了一圈。”程冬弈伸出手掌在愛犬頭頂輕拍了兩下,笑著說道:“正好,你們兩個看住箱子,我過去跟欺負你們的家伙聊聊天。”說完把旅行箱打橫放在地上,快步朝站在原地發呆的胡漢良走去,他還記得這位刑警隊長的模樣,熟人見面好說話,凡事總要有個說頭。
見到這位程少朝這邊走來,胡漢良心里直打鼓,他很想振臂一呼叫身旁的干警們跑了拉倒,可他又十分忌憚程冬弈手上的那柄紅色短刀,如果剛才飛過來砍斷槍管是這柄短刀,現在不管怎么跑都是徒勞,這東西會飛的,想到這里后背上冒出了一股寒意,連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程冬弈并不知道此刻胡漢良心里想著什么,他走到這貨跟前停下了腳步,反手把鴻鳴刀納入腰間,低聲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那就攤開了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欺負我家胖墩的?”
胡漢良苦著臉說道:“是杜局,那條大白狗咬了人,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他略一思忖就把杜鋒抬了出來,現在這種情況禍水東引也許是個不錯的法子。
程冬弈皺了皺眉頭道:“杜鋒?他為什么不來?”他對那位杜局長原本就沒什么好感,但也談不上惡感,現在這位杜局長趁他不在家時派人玩了這么一出未免有些不厚道了。
胡漢良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這事也怪不得杜局,他這幾天承受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為了這件狗咬人的案子說不定連局長的位子都要丟掉。”
杜鋒是出了名的牛脾氣,他接任公安局長以來既不攀附權勢辦案子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踏踏實實做事,堂堂正正做人,他這種為人處事的態度還是得到了不少人敬佩的,胡漢良就是其中之一。
程冬弈冷冷一笑道:“你現在回去告訴杜鋒,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如果再有下次我會去把他兩條老腿子打斷,聽清楚了嗎?”
胡漢良點頭道:“聽清楚了,我會回去向杜局匯報……啊!”話剛說到半截徒然變成了一聲痛呼,就在他點頭說話的當口對面的程冬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肩膀上重重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