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尸的-《極品神瞳在都市》

    傻乎乎的向思學還以為這位江局長的男朋友給他留下了什么撿便宜的好事兒,帶著一群刑警興沖沖的跑進了酒店,乘電梯上了十三層才感覺有點不妥,電梯門打開就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向思學做刑警的日子不短,憑經驗他知道這里發生了很嚴重的流血事情,當他帶著刑警們來到零六號房間門口,已經看到了那具撲倒在地的黑衣人尸體,走過去翻轉尸體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沖鼻孔,眼前的死者被人開膛破肚,已經死透了。

    “娘的,這還是人,老子成了收尸的。”向思學瞪眼低聲罵了一句,起身領著幾名刑警走進了臥室。

    地面上蜷縮著一具尸體,是個滿臉充血的胖子,脖子上掛著大金鏈,手上還戴著好幾個板哥戒指,最讓向思學無語的是這胖子還是個熟人,金善旺,這貨討厭外加怕老鼠,沒想到前腳才從公安局出來后腳就死在了這里,真是人有旦夕禍福!

    “江局長的男朋友,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是擺明了坑老實人啊!”向思學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他不待見這死胖子沒錯,但人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報告該怎么寫?

    站在一旁的干警有幾個認識金善旺的,心知這次惹上了一身臊,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向思學一張臉已經成了冰凍牛肉,他望著這具肥胖的尸體,真恨不得拿只老鼠把他嚇活過來,可現在死胖子真死了,瞳孔擴大,口條都伸到了下巴上,不僅死了還硬了。

    向思學掏出手機,咬咬牙撥通了程冬弈的電話,可響了兩聲居然關機了,他徹底懵了,咱不帶這么坑人的……

    其實程冬弈并不是存心要掛他電話,的確是來得匆忙手機電量耗盡了,他現在甚至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摩根夫婦身上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收走,包括那兩張機票,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希爾危機感挺強,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會在最后關頭被一群大兵逮了個正著,現在不知道押往哪里,這位素來淡定的大商人心跳開始不由自主的加速。

    軍人不像警察之類,他們是絕對的紀律部隊,金錢在職業軍人面前就等同于一堆擦屁股嫌硬的廢紙,希爾剛才已經被皮帶狠狠的抽了兩下,現在背脊還在火辣辣的痛,他只有用手抓住妻子的手背,卻感覺像抓住了一塊冰,看來妻子心中的恐懼不比他差。

    軍車一路不停,其他車輛自覺讓道,這種橄欖綠代表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權威。當車子駛過一家手機專賣店旁時程冬弈叫了聲停車,他迅速跳下車跑進了店內,很快買來了一個滿電的新手機和一個充電器,現在他必須保持手機暢通。

    換上卡不到兩秒,電話就響了起來,居然是朱德勝,這位大官兒還真是消息靈通,剛把他前妻抓到手電話就打了過來,也不曉得存了什么目的。

    程冬弈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他倒想聽聽朱德勝說些什么。話筒里傳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就像累壞了的老牛低頭打響鼻的聲音。

    “請問你是不是抓了周飛華和希爾.摩根。”朱德勝現在的心情挺復雜,深埋在心頭的那份情讓他不得不為無情的前妻求饒。

    程冬弈嗯了一聲道:“是的,他們兩個跟一樁惡性殺人案有關,就是濱海六名失蹤少女的案子,我已經查清楚了,就是被他們帶來的人給禍害了,尸體被丟進了大海,還有不久前發生的一樁殺人案也跟他們脫不了干系,死的是一個胖子。”

    話筒那頭傳來一陣咔咔的聲響,是朱德勝在咬牙,這都是一條條人命啊!華夏有個規矩,沒死人的案子有商量的余地,一旦死了人性質就完全變了,就是他也感覺到無可奈何。

    “那些人如果是希爾帶來的是不是跟周飛華關系會小些,上次在江城跟您說的希望能慎重考慮一下。”朱德勝一直都在通過各種途徑了解前妻的情況,在她到濱海后不久消息就傳到了朱德勝耳中,并有人專留意她的動向,包括她被擒,一切都在有心人監視范圍之內。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一句比喻夫妻關系不牢靠的詞兒,雖然不是絕對的,但很多時候人的貪念私心決定了無情,程冬弈不明白為什么朱德勝會不遺余力的幫助劈腿的前妻脫困,這位難道真是個以德報怨的有情郎?如果真是這樣,賣他個人情也無妨。

    程冬弈不是傻瓜,現在江思雨所在濱海官場上暗潮洶涌,可謂是步步兇險,只有稍有疏忽背后就會有人捅她的冷刀子,從她因公受傷后醫院采取的反常舉動便可見一斑,濱海有不少人巴不得江局長死。

    濱海市中心醫院的院長被程冬弈大嘴巴子抽掉了幾顆老牙,然后用龍淵劍抵著脖子把處決執照貼在他老臉上,這才說出了背后示意他暗中照顧江局長的人物,由此可見江思雨觸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手心手背都是肉,程冬弈沒辦法讓固執的江思雨放棄現在的工作,但也不能仗劍把那些暗中搗鬼的人物全部宰掉,他想跑去指著薛國強鼻子罵一頓,大耳瓜子狠狠削那個不負責任的人,就群都是慷他人之慨的虛偽渾蛋。

    朱德勝的請求讓程冬弈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拆東墻補西墻的法子,一個打迷蹤拳的薛國強顯然是不夠的,加上一個朱德勝就不同了,至于江城塔娜的安全有胡凱和一群金瞳幫武者在應該問題不大。

    這就好比一個是急癥需馬上醫治,另一個是慢慢調理才能見效果的病癥,輕重緩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程冬弈很快做出了決定,把話筒湊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