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屎殼郎-《極品神瞳在都市》

    咔嚓!別墅大廳內八支ak47用時對準了突然出現的男人,原本沖上樓搜尋財富的四個男人也迅速放下手上的物件持槍沖出了房間,他們都戴著耳麥,只要收到樓下的訊號立刻從貪婪的掠奪者變成了冷酷殺手。

    酒糟鼻大漢把槍口往上抬高指著散發男人額頭,沉聲喝道:“抬起頭,你這狗娘養的,讓老子瞧瞧你的黃臉……”話音未落,他伸手用槍口掀起了黃皮膚男人垂過下巴上的長發,想用槍口直接抬起他的腦袋。

    噗!一聲輕響,酒糟鼻看到了一張白慘慘的臉,下一秒視線已經凝固,他看到了一股紅色的噴泉,喉嚨上的傳來的劇痛讓他瞬間恢復了感知,但面前的白臉男人早已消失不見,同時也帶走了他的生命,臨死前他明白了一個淺顯的道理,惡魔,原來是不怕槍的……

    披頭散發的白臉男人好像索命幽靈般飄動,他修長而銳利的指甲宛如十柄勾魂奪魄的快刀,只要輕吻上誰的脖子就會帶走他的生命,肆意噴濺的鮮血在大廳各處染上了一片片刺目的紅。

    站在樓下大廳中的持槍男人沒機會扣動扳機,他們手中的致命武器這一刻全成了最沒用的燒火棍,呆滯的目光根本無法捕捉到對方閃動的身影,那是幽靈,是惡魔。一群強壯的漢子此時此刻成了伸長脖子待宰的羔羊,痛苦不會延續太久,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收取八條人命的時間絕不到八秒,甚至更短,惡魔再次用殺戮詮釋了他的恐怖,這不是傳說,是真實的。

    持槍站在樓上的四個男人槍口開始發抖,因為他們的手臂乃至全身都在顫抖,不知是誰聲嘶力竭的大喊道:“開槍,快開槍。”

    噠噠噠——四個槍口噴射出點點火光,樓上的男人咬著牙用顫抖的手指拼命扣動扳機,子彈如飛蝗般無差別射向披發男人,他們現在緊張到了極點,只懂得扣死了扳機把槍膛里的子彈傾瀉出去。

    喀喀喀——打空的槍膛發出幾聲碰響,四個壯男僵硬的手指依然緊扣著扳機,他們驚愕的發現那個惡魔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滿地彈孔和躺在地上尸體。

    “快,他來了,換彈夾!”四個壯男中有個明白人,是個面皮白凈的卷發年輕人,他結實的身板很好的掩飾住了年齡,只能從略帶稚嫩的臉龐看出他很年輕,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卻是最理智的,他第一個換上了彈夾,舉槍瞄準了樓梯口。

    其他三個壯漢在年輕人的提醒下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匆忙開始用僵硬笨拙的手掌換彈夾,可他們很快就發現平時很簡單的事情到現在卻很難。

    咚咚咚——樓梯方向傳來一陣鼓點般的腳步聲,緩慢卻帶著一種特定的節奏,就好像鼓錘直接敲打在了心坎上,讓他們裝彈夾的速度更慢了,有兩個干脆轉身就往回跑,他們不要求逃過惡魔的爪子,只求能跑到同伴的身后。

    樓梯口冒出了半個鍋蓋頭頂,可以看到一個人頭正迅速的往上冒,四個噤若寒蟬的壯漢只有一個槍里有子彈。卷發年輕人舉槍瞄準樓梯口伸出一半的人頭扣下扳機,噠噠噠——震顫的槍口綻開幾點火光,在這種讓人凌亂的時刻他竟然還能保持點射的頻率,三顆子彈為一組,能讓ak47的射擊精準度提高幾個檔次。

    噗噗噗——子彈分明已經射中了人頭,按理說應該可以把人的天靈蓋整個掀掉,但披發惡魔的腦袋還在一寸寸往上冒,連步法節奏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子彈好像打偏了?

    噠噠噠——卷發年輕人強忍著心頭的恐懼再次扣動了扳機,嗷嚎!幾乎在同一時間樓梯口的惡魔驟然狂嘯一聲,嘯聲如蒼狼悲月凄厲無比,嘯聲中,一條身影從樓梯口騰起,往前一飄迎著彈雨沖到了四條壯漢跟前,雙掌屈伸箕張做爪,化作數道殘影罩向四人。

    卷發年輕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扣動了扳機,把余下的子彈全部射出,槍身打橫用木槍托護住了脖頸,喀嚓!惡魔的爪子即時扣在槍身上發出一聲濁響,年輕人痛叫一聲捂著脖頸撲倒在地。

    長發男人爪出如風,頃刻間抓破了另外三名壯漢喉管,在他面前這群持槍大漢就像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孩,轉眼間斃殺數人一身麻布長衫滴血不沾,他站在原地停步了半分鐘左右,徒然一個縱身直接跳下了樓梯。

    長發男人一個閃身到了門口,就在那兩條長滿蛆蟲的死狗旁抬腳跺了兩下,只聽得地面發出一聲嗤響,往下翻開一個四方暗洞,他腳下一頓騰身跳了下去,地面立刻恢復了原狀。

    樓上樓下,尸體喉嚨上的血漿還在泊泊流淌,不過已經緩了下來,一個人能流出的鮮血畢竟有限,死人就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蛋白質,硬邦邦毫無生氣,或許不用多久又會成為蛆蟲生長的樂土吧!

    “呼!”撲倒在二樓地面上的卷發年輕人張嘴輕舒了一口涼氣,剛才他急中生智用槍聲護住咽喉避過了致命一擊,順勢撲倒在地屏息裝死,沒想到撿回了一條小命,望一眼面前的ak47,結實的核桃木槍托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抓痕,幾乎把槍托抓透了,他吸了口氣咬牙抓起槍下了樓梯,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這扇禁錮著死亡的大門,拔腿飛也似的逃了。

    險境中生存下來的人不光要有過人的智慧和勇氣,最重要的是那份超乎常人的冷靜,只有這樣才會有更大的幾率存活下來,卷發年輕人逃出胡家別墅后不久,大門再次關閉,燈火齊滅,胡家別墅再次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大廳地底有一個偌大的空間,頂板上數盞嵌入式大燈散發著明亮柔和的白光,把這里的一切照得毫厘畢現。

    兩個酷似水晶棺的物體呈八字形擺放著地上,不下百條金屬導管從它們兩端導出,蜿蜒連接在一臺黑不溜秋的儀器上,這東西模樣就像一只趴在地上的黑色甲殼蟲,或者說叫屎殼郎更貼切一些,蟲形儀器有兩只碧綠的眼睛,居然是兩塊冰種鮮陽綠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