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書房中。 沈驚覺揉著突突刺痛的太陽穴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雙膝,身子前傾,肩胛的肌肉顫著,神色極為痛苦。 其實回來路上他的頭已經開始疼了,聽了她們那些混賬話,更覺痛意難忍。 什么公主命……丫鬟身…… 白小小千不好萬不好,也輪不到她們說三道四! “少爺!您是不是頭疾又犯了?我去給您拿藥!” 吳媽忙從抽屜里找出鎮痛藥,又倒了溫水,伺候他服下。 吃過藥,沈驚覺才覺得疼痛緩解,面容稍霽。 “少爺,總這么吃藥不行啊,是藥三分毒啊!我記得以前少夫人施針后您的病情都好不少了,不然還是請少夫人回來,給您再瞧瞧呢?”吳媽柔聲勸道。 “吳媽。” 沈驚覺眼眶微紅,喉嚨哽了一下,“她們……以前經常那么說白小小嗎?她們說白小小在沈家做了三年的飯……是真的嗎?” “是啊,少爺。我以前說少夫人很勤勞的,你偏說她是做樣子給你看的。可誰能日復一日裝三年啊,就算是裝的我也得給她豎個大拇指,忒有韌勁兒了!” 沈驚覺緊抿薄唇,唇瓣泛白。 “少夫人剛來的時候,其實菜做得很一般,她虛心向我請教讓我教她,我說以后這些活有傭人有廚子做,少夫人只需要跟著少爺享福就行了。 可她偏不,她說妻子就該為丈夫洗手作羹湯,她工作上的事幫不到你什么,就想著衣食起居方面能多盡些心。 剛開始少夫人做菜聞了油煙就咳嗽,只能在廚房戴著口罩。后來慢慢就習慣了,每天早晨我還沒醒,她就已經在廚房開始忙碌了。” 咳嗽?為什么咳嗽? 難道她對煙霧過敏? 沈驚覺只覺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涌上喉嚨,好像連鎮痛藥都止不住頭疾了。 吳媽郁悶又憤懣地嘆氣,“秦姝母女倆我真是受夠了,少夫人為了這個家不知默默付出了多少,她們不懂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嘲笑少夫人,實在太過分! 少爺,雖然我真的很希望你們能破鏡重圓,可有時候我一回想起少夫人在沈家遭的罪吃的苦,我心里就難受……我就希望她可以以后到一個好些的人家去,不用再被那些個長舌婦欺負。” 舌頭無骨,但傷人最深。 沈驚覺像中了當頭棒喝,眉宇重重擰緊。 * 過了幾天,相安無事。 但離爺爺的壽辰,又近了一步。 想到馬上就要領離婚證了,唐俏兒內心真是百感交集。 當年她和沈驚覺結婚,兩人酒席沒辦,也沒有對外官宣。只是草草去民政局扯了證,連頓飯都沒一起吃。 結婚證上,是兩人唯一的合影。照片上她露出小媳婦幸福的笑容,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沈驚覺傾斜。 而那男人臉上卻一絲笑容都沒有,整個人僵硬得就像后ps上去的。 那時她以為婚后慢慢會好的,只要她足夠努力沈驚覺會慢慢對她動心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