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哥几个,听到这炮声了么,就没消停过。再这样耗下去,这城东的城墙塌了,等人家集齐人马自己进来拿人,倒霉的可就不只这位爷一个人了。”麻三真是句句诛心啊。 众人一听可不就这个理嘛,人家拳头硬,哪里管你那些满汉的狗血规矩。都敢炮轰金州城了,扯旗造反的大罪都干了,还和你扯那犊子啊,管你有没有连顺的手令啊。 这是时候的连顺在金州副都统衙门里急得团团转,刚才有人来报,那伙强人把城东城头那两门铁炮给轰下来了,那城墙上的女墙也塌了一大片。他整个人都傻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来攻城了啊,前些日子掳了个旗兵去,不是也放回来了吗,还说要替朝廷挡住这复州大道上倭夷来着。 “速速去请徐老将军。”这兵事他是真不懂,只能去请徐邦道。 这个时候徐邦道坐在自己军营的大帐里,身上披着厚厚羊皮褥子。前些天在石门子阻击日军,他身染风寒,一直咳嗽不止。请了几个医生,都说旧伤加上新染风寒,邪气入里,正气不固,这病得慢慢调养。只是服了多日的汤药,总不见好转。 徐邦道用手巾捂着嘴巴,不时的咳嗽着。堂下跪着的是那个作死的哨官。说实在话,徐邦道劈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但是他不能。连李鸿章李中堂都对这种满汉之事如履薄冰,他一个小小直隶正定镇总兵更是得小心翼翼。 “尔等方才巡街,发现这狗才欲强抢民女,遂将其拏获,绑来本总兵处。事情可是如此?”徐邦道咳了一阵,终于送出这句话。 什么?不是麻三拿了你的手令去抓这个人的吗?众人有点懵了。 “是,总兵大人,事情正是如此。”麻三这种八窍玲珑心的人,哪里可能不会不懂徐邦道的意思啊。 “嗯,这旗人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不过,算起来,副都统大人这会该派人来催请老夫了。”徐邦道悠悠的说。 别人都以为他徐邦道只是个武将,没什么文化,是个大老粗,但其实他心细着呢。原来时空的历史上,石门子阻击日军的战斗,他被两路日军夹击,人数和装备都不占优的情况下,弹尽粮绝,他还是带着剩余的部队突围回到了金州城。金州城和日军又打了一仗,不敌日军,但还是带着部队突了出去,去了旅顺。 在旅顺城外的土城子又埋伏了日军一次,打死的日军人数,是整个金旅战役,单次战斗中杀敌最多的。旅顺陷落,他带着他的拱卫军一直巷战,最后不敌,又突出成功,从金州城的南关过,往辽河平原的下游打乱战去了。 想想看,要是脑子不清醒的人,能活那么久么?他可不是那种见了日军就跑的人,他是打不过,又能全身而退的人,真有勇有谋也。 果不其然,徐邦道的话刚说完,连顺派来请他的人就到了。徐邦道吩咐人请了两个婆子照顾那个也不知道谁家的大小姐。然后让人提着那个哨官,随他去往金州副都统衙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