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也許眼前這位池教授真的是沒有犯法,或者說他做的事在法律上是犯法了,可是在他眼里,自己不僅沒犯法,反而是應該得到大眾認可的一件事。 也許,只有這個解釋才能左證池國銘教授現在一臉正氣的樣子。 雖然許正現在只有24歲,談不上閱歷豐富,但此刻,他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覺,“池教授,您說,醫生的天職是不是救死扶傷?” 池國銘本來微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但轉瞬即逝,他肯定的點點頭,“許警官你說的對,可是在咱們國家,對于普通老百姓,救死扶傷,也是救死扶貧,它們既矛盾又互相沖突,而我做的一直都是保證病人保質保量的度過余生。” 面對池教授的坦白,許正心里五味雜陳,這一刻,他終于肯定了眼前這位教授為啥能上隱殺榜第九名,但是想是這樣想,他沒有證據,或者說他也找不到證據。 也可能他找到證據的時候,眼前這位可敬又可恨的池教授已經病入膏肓,或者已經去世了。 此時的許正不知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池教授所作所為和法律很沖突,他陷入了矛盾,竟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眼前這位一直拖著病痛去救治病人的池教授。 池國銘看到許正表情,就知道眼前這個小伙子猜到了他所做的事情,也看出了這個小警察在糾結,他站起來拍拍許正的肩膀,“你們警察的天職是什么?” 許正一愣,什么為人民服務,忠于dang和國家.... 這應該太虛了,所以,他想了一下,堅定的說道:“我是一名刑警,為老百姓伸張正義是我的天職。” “所以你看,我幫患者體面的離開人世,也是服務了他們,也得到了他們的同意,你說我有沒有犯法?” 許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這位池教授做的事很復雜,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得了腦瘤,不做手術一直躺床上能活3年,池教授做手術,他能站著活三個月。 但是這三個月可以保質保量的讓病人活著。 要是這種正常的手術,肯定不會上隱殺榜,這也是許正不太懂介入手術,胡亂的猜想。 其實現實中一個病人采取其他手術方法可以活十年,只是這十年要像個植物人一樣活著。而池教授的手術呢,可以讓這個十年的植物人換一種活法,要嘛有質有量的活一年,要嘛直接手術失敗,就相當于變相的給病人執行了安樂死。 可是種花國沒有安樂死的法律,如此做是不是已經犯法了? 那肯定是犯法的,要不然怎么會上隱殺榜。 只是許正想了想,家里沒有那種想死而家屬不愿意他死的病人,是體會不到本來就治不好的病,就非要病人躺在醫院經歷一次次治療的痛苦。 那么像這樣的病人,他們本身是不是想選擇體面的離開人世? 如果,他奶奶,到了老年的時候,一身病痛,植物人一樣的能活三到五年,許正是選擇讓她繼續活著,還是體面的離開人世呢? 這一刻,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他逃避了自己的內心,“池教授,我想你如此做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池國銘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輕輕一笑,“許警官,雖然咱倆今天是第一次見,但是我真的挺喜歡你,我知道我做的事要是真查起來肯定是違法的,但你目前也沒證據不是嗎? 這樣,我死之前肯定會去自首,你不要有心里負擔。 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我想做一件大事,我想用我做的事推動一條律法,也許這一天很快,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個月。 放心,不會超過三個月。 因為我只能活三個月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