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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倒在地的被打女人口齿伶俐的告完了状,黑脸壮汉肉眼可见的脸上浮出怒气。
“这就是乔越生?”赵福生瞪大了眼,有些意外的惊呼了一声。
她见过野庙泥胎像。
泥像容貌平和、儒雅,她还以为乔越生本人在生时就是长相斯文的人,却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强壮异常的黑脸汉子。
张传世听她说话时还有些害怕的缩了下肩膀,深怕被周围的‘人’发现五人存在。
但他随即发现周围人并没有人理睬他们,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正中的两人身上。
有人同情,有人不忍,也有人不屑,一脸冷漠的样子,不赞同的盯着正中的两人。
“罗三家的怎么敢干这样的事?”乔越生大怒,厉喝了一声:
“罗三家的在哪里?出来对峙。”
他喊完之后,人群有片刻的骚动,但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有一部分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揣着双手不动。
“罗三家的呢?”
乔越生一喊完话,却没得到孙三娘回应,便又更加的愤怒:
“不成规矩,将罗三家的找出来!”他脱下外裳护住哭泣的女子,接着吩咐道:
“我办事讲公平,不听二妹一人之言,也听听罗三家的怎么说。”
他说完这话,有少部分村民表情犹豫,却并没有动。
乔越生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你们怎么回事?”
他扭头往身后的村民看去,众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王七,周林——”他主动点了两个名字,那两个村民却脸涨得通红,后退了两步,躲入人群中。
乔越生瞪大了眼:
“罗开启呢?”
他看向一个年约六旬的老汉,那老汉头上裹了条发黄的汗巾,穿了件土褂子,露出胸腹,那胸干瘪,排骨的印痕根根分明,将枯黄的皮肤高高顶起。
“罗开启,二妹可是你的女儿——”
“乔爷,这事儿——”那老头儿一被他点名,便面露难色:
“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爹!”女人发出长长的、尖锐的哀泣。
老头儿并不看她,只是目光闪烁的看向乔越生:
“这事儿不好说,也不是啥光彩的,女人们吵吵闹闹——”
“乔爷,事后我们再和你解释。”有了一个开口的人,其余村民松了口气,便也七嘴八舌的劝说:
“这些是来收香的大爷——”
“什么大爷?”乔越生怒道:
“我们卖香不是卖笑——”
他的话令得不少村民皱眉。
“你们以为卖笑卖的只是女人吗?卖的是你们的自尊啊!”乔越生痛心疾首:
“人家看不起我们,才会糟贱我们的村民,如果卖香得钱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活命,大家为何要制香?为何要拼命?”
他长篇大论,但四周的村民逐渐表情有些不耐烦了,不少人脸上露出隐忍。
“要找到罗三家的,我要问个究竟,牛栏村怎么能这样——”
他还在大声的喊人找孙三娘,但不少村民已经沉默了下去。
村民隐隐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站到了乔越生的身后,一派则是自觉的站到了另一边,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时间一长,乔越生身后的人也逐渐站不住了,往另一方靠拢过去。
他身后人越来越少,竟有种势单力薄之感。
就在这时,孙三娘的声音响起:
“不要找了,我在这里。”
兴许是乔越生逼得急了,孙三娘竟不再躲闪,迳直从屋内扭着腰走出。
“将她给我拿住!”
乔越生气急攻心,大喝了一声。
他在村中仍有威望,一声令下,倒也有些村民上前将孙三娘架住。
孙三娘被人按倒在地,却并不畏惧,只是看着他冷笑。
“我问你,二妹先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以采菜之名骗她出来,逼她侍候人?”
“是!”孙三娘此时也豁出去了,昂着脑袋答应:
“是我干的,又如何?”
“什么?!”她这样痛快的承认,倒令乔越生吃了一惊。
“村里好多人都这样干过,凭啥大家不干净,就她敢吱声?”孙三娘被架住之后似是豁出去了,破口大骂:
“你此时出来装什么好人?”
“我——”
乔越生被她问得语塞,一时茫然,摇头道: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孙三娘怒骂:
“香料是你搞出来的,你乔家先一波发财,赚得盆满钵满,不愁吃喝,能富贵数代,便不管其他村民死活。”
乔越生摇头:
“不是的,当初我也——”
孙三娘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言语犀利再骂:
“村里抢香,死了多少人?这些都是你造的孽,我男人也因此而死。我男人那一年才死,尸骨未寒,我成了未亡人,天都要塌了啊,我公婆这对老不死的便逼我出去陪客。”
她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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