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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迅速将这个事过了一遍。
钟瑶三人是带着昌平郡的求助而来的。
需要涉及镇魔司驭鬼者出手的事件必然涉及了诡异,但钟瑶最开始又说明了此事不能单一的以鬼案结论。
而在提起这件案子时,又先提起了今年三月初的周老九报案一事。
昌平郡的这三人对她有畏惧之心,既然要求她帮忙,定不敢胡言乱语东拉西扯。
既然余平特意提到了周老九,定然是周家确实出现了问题。
当时三人又去了周家一趟,却全身而退,要么当时这三人没有发现鬼案,要么就是三人暂时将厉鬼驱走了。
她一心二用,心里想着事,嘴里却道:
“你们去了周家之后呢?”
“去了周家之后,发现周家并没有厉鬼气息。”
钟瑶的眼里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压根儿没有鬼。”
“没有鬼?!”张传世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插话道:
“那没有鬼你先前讲这些干什么?”
余平苦笑了一声:
“大人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
张传世一听‘大人’二字,舒爽得那稀疏的眉毛都抖了抖,露出小人张狂之态。
好在他刚一得意,又意识到赵福生还在,便连忙收敛了狂态,只是那嘴角却无论如何压不下去,任谁都看得出他欢喜。
“我们去了周家,发现周老九的娘子并不是鬼。”他说道:
“不止不是鬼,周王氏还怀了孕,肚子已经显了怀——”
他话音未落,便见先前还一脸悠闲的赵福生脸色微变,倏地坐直了身体:
“什么?!”
她表情严肃,不复先前自在,那双眼中露出威势,压迫感油然而生。
镇魔司大厅内与她一样神色大变的还有一个人——
范必死有些失态的从椅子上弹跳起身:
“身怀有孕?”
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目光如鹰,紧紧盯着余平,像是要吃人一般,有些瘮人。
余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便硬着头皮道:
“那周老九二十几岁,成婚五年,与妻子也算年轻,身怀有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大人——”
范必死这下有些乱了方寸,不知所措的看向赵福生。
他与范无救的身世怪异,曾与赵福生提起过,而当年他生母的情况与此时余平提及的周老九的妻子相似。
刘义真等人此时也算听出了苗头,猜到余平提的事恐怕触及了一些赵福生、范必死二人知道的隐秘。
不过此时余平提及的事信息量并不大,线索也不多,一个疑似死人的‘活’人,身怀有孕的女子,就是不知道这些有什么诡异。
赵福生定了定神,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将后背放松贴靠回椅子上,示意范必死稍安勿躁,接着看向余平:
“你接着说下去。”
余平心念一转,已经听出赵福生此时的语气已经认真了许多,且昌平郡府的这桩案子似是她也有些线索的样子。
他心中一喜。
如果赵福生对这桩案子感兴趣,说不定此次三人前来‘向万安县求助’这桩任务也没有自己等想像的那么艰巨。
这样一想,他又重振信心,接着说道:
“从他妻子当时的肚腹看来,至少怀孕了七个月以上,我们询问了周老九,也确认了猜测。”
周王氏确实已经孕八月,不久即将生产。
她瘦得皮包骨,皮肤不见血色,透过惨白到泛黄的皮肤,可以看到底下爬虫似的青色血管,十分吓人。
因孕中营养不良,她看起来确实身上活人气不多,头发枯黄、稀疏,眼大脸小,看人时眼珠都像要滚出眼眶。
周老九在口供中提及过夜里她眼睛‘蒙膜’,余平特意盯着她双眼看了一阵,发现她的眼珠颜色怪异。
大汉朝的人眼珠大多是黑里带棕,但周王氏不同,她的眼珠是黑里带青色,专注的盯着人看时,确实令人不大自在。
“我们到了柳西巷子,按照周老九所说,替他媳妇诊了脉。”
余平心存希望,见赵福生等人对这桩案子感兴趣,便说得更仔细了。
他边说边思考,深怕还有遗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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