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飞虫沿着阴影飞到门边,准备贴着门框飞出地下室。 就在这是,一只白皙如同牛奶一般的手从空气中伸出,准确地握住了承载有脏砚最后灵魂的飞虫。 “真是可悲。”空灵的声音响起,似是天籁,又似是死神的耳语。 “什,么?” 视线抬了起来。 在摇晃的视线中。 有位女性的身姿。 银色地不含一丝杂色的长,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精致的不似人类的容貌,还有那身纯白色的华丽礼服。 脏砚着迷地抬起头,望向这位女性,存在于久远记忆,不管岁月如何流逝,都毫不褪色、长存心中、如同女神般的存在。 二百年前,与他一同追求伟大理想把自己当做活祭品的同胞。 从那一天起,从未衰老,有着他所无比向往的眼神。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2oo年过去了,远坂永人死了,我也只剩下这点残渣,你又为何不愿死去。不惜让自己变为异形,与当初的愿望背道而驰,也不愿死去。”再一次响起的,无比怀念的声音,“回答我,玛奇里·佐尔根。” 为何? 为何? 为何? 为何不想死呢? 每日承受着痛苦,不能照射太阳,以这种非人的方式活着,比死更痛苦的活着。 明明只要结束的话,就可以从痛苦中解放出来,但还是不停地抱着所有痛苦,紧抓着生命不放,又是为何呢? 想起来了。 没错。最初,是为了崇高的目的。 将万物掌握至手中。明白所有的真理,到达未曾有人到过的境地。越有限的**、到达魂魄的无限。 名为人类的物种。被预先制定的界限定住,想要脱离脑髓这永无止尽旋转的螺旋之外。所有的憎恨、痛苦,全都是为了痊愈与消去。 ——回想起来了。 当得知没有乐园的悲叹之后。若此世为空无的话,若连创造肉身一事都不被允许的话,那就奋起朝向能够被许可的场所而去。 并不是要作出全新的世界,而是要将自己、将人类的性命转变成崭新之物。 对了。 只要抬起头来,就能到达那片宇宙,那个尽头,再度崭新出生,没有人想像过的地平处,到达吾等描绘不出来的理想乡。 ——为此。 为此而寻求圣杯。 寻求人力所不能及的奇迹。 在达成之前,没有消失的理由。 不论被打败多少次,就算有多少次领悟到以肉身是到达不了的,只在还存活着,就永不放弃。 ——没错,梦想之物只有一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