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的故事,即将开始-《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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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2015年。

    这一年年初,冬天最冷的时候,一名魔术师被发现已经身亡。虽然也是常有的事情了。

    他是负责一间规模不大的研究楼的馆长,而他的尸体也正是在这栋研究楼的馆长室被发现的。死因据说是肢体被切断导致的休克死。

    虽然现场情况显示这是一宗他杀案,不过从事件发生的一周前开始,都没有人造访过案发现场。于是他的死就这样因为没有嫌疑人而被处理为了自杀。

    尽管令人费解,但既然身为魔术师,会有这样的结局也并不令人意外。

    仿佛自杀般的他杀也好,像他杀般的自杀也好,在他们的世界里都是家常便饭。

    所以参加哀悼的人们对这起事件本身没有过任何的疑问,不过到了下葬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了不解。

    因为在故人生前就已经自己预备好的墓碑上,居然刻着三个人的灵牌。

    即将要下雪似的灰色天空。

    在铁栅围绕的细小墓地里,举行了一场简朴的葬礼。

    陵园为了在人们的生活圏子里不受注目而修建在高地上。

    数量有二十人的哀悼者一边交谈着故人的往事一边离开墓地。

    一望无际的荒野。

    均等配置的死者的名牌(意志)。

    今天也没有风声。

    唯有从镇上传来的正午钟声,是连系城镇和故人的记录。

    “居然真的变成来献花呢。而且,还碰上了绝对不想遇到的家伙。”

    “为难的是我啊。明明接下了希望付之一笑的请求,有你在的话我连皮都笑不出来啊。”

    在居住于镇上的参加者们离去之后。如同事先商量好般一起从暗处现身的是,两名日本女性。

    这是一对有着相同姓氏的姐妹,有着极高的相似性。如果拆分成细微的部件重新组合的话,甚至能够弄出一具完全相同的造形(人体)。

    不过两人的性格和生活方式都完全相反,相性也出人意料的糟糕,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吵起来。

    像刚才那种程度的拌嘴已经是最轻微的一种,算是给躺在坟墓里的死者一个面子。因为这一位,使她们在时钟塔中为数不多的不讨厌的旧识,再往深一点说,算得上是难得的友人。

    没错,这对姐妹正是名满神秘世界的苍崎姐妹。

    妹妹苍崎青子。

    简朴的衬衫和穿旧了的牛仔裤。随便地披在身后的长长黑发。既没有衬托出女人味的化妆,也没有装饰打扮过的感觉。即便如此,依旧散发着强烈的女性魅力,可能是因为她散发出的清凉感觉和完美的身段。

    姐姐苍崎橙子。

    全黑色的长袖T恤配上皮革的裤子,风格独特的眼镜搭配最低限度的妆容勾勒出独有的轻快和华美。

    “为了不变成这样,我都尽自己所能监视着那个宅邸了,没想到居然在里面自杀了啊。你是事前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算是吧。你也收到了佛劳洛斯先生的信吧?‘我已经了断了生命。我大概将会被杀,希望你来做事后处理’。虽然不知道用了怎样的魔术,真亏他能送到我这儿啊。对这点表示佩服于是特地走来了,却看到本人还活着真是吓到我了啊。”

    “啊啊,是这样啊。佛劳洛斯先生只记住了我和姐姐的姓氏啊。所以我们两人都收到了吧。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说白了这个雷夫·化勒还有莱诺尔·古辛是谁啊?这样的家伙,我见都没见过啊。”

    “见过啦。初次和佛劳洛斯先生见面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嗯,那儿的龙虾很好吃来着。”

    “从那时起我和你对他而言就既是同胞,也是不感兴趣的人,亦作为可恨的敌人被记住了。他虽然没有把这点说出来,但就是因此才在最后的最后指定了我们吧。既是敌人,亦作为最大的知己。”

    “呣……这样说,莫非他是所谓的双重人格?”

    “嗯。而且是看到一件事情后,会同时进行不同处理的完全的多重人格。貌似在他心中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名字也是不同的呢。刻在这里的某雷夫还有某雷诺尔都应该跟我们说话过。就在我们自己察觉不到是那么回事的时候。”

    “不是哦。”

    姐妹两人交谈的时候,第三个声音突然响起,就在她们刚才藏身的地方。

    这是一名兼具东西方人种特点的男性,外表看比两名女性还要年长一些,正好处在青年与中年的交界线上,男人的黄金阶段段。

    姐妹两人同时转身,同时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忘记她们风格上的差异。

    “慎二?”

    “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收到佛劳洛斯先生的信了?”

    “没有,他怎么可能寄信给我?”时年已是二十八岁的间桐慎二摇头,“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人估计就是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橙子推了下眼镜,“从没听说你们认识。”

    “认识应该是有的吧,直接见面并没有。”

    青子问:“那他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这货对你们有企图啊,而我是你们走得最近的男性。”

    青子抱怨:“我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牵连的。”

    慎二毫不生气:“我喜欢这样的说法,狗、男、女,用在我们身上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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