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1-《自闭青年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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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他早已习以为常,但我们基本上没见过这样的大人。一开始都被吓到了,然后纷纷围过去询问她是谁,她怎么这样。
小强也毫不遮掩,更没有一丝觉得丢脸。他说,“他是我妈妈,外公生病去世后,一开始她伤心过度昏迷好几天,醒来后就疯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离家很近,午饭都是回家吃的。吃完饭,要从家里带一点水去学校喝,我带的茶叶茶。茶是爸爸去山上摘来,自己揉制晒干的。棕褐色的茶液经常被别人笑话是尿,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带了,只是拿个杯子到学校的饮水处接水。有时候还会从家里带一点萝卜干去吃,萝卜晒到半干,加酱油辣椒粉拌匀,腌制几天,就是很好的零食。
一年级,我们虽然换了教室,但还是因为人数少又和三年级一个课室了。老师也是一个人教我们两个班,我们共享一个老师。发新书的时候也多了几本,有了音乐课本和美术课本。这时候每学完一个章节就要测验一次,上课还有随堂测验。我学得很差,经常是一问三不知,作业本上都是大红叉叉。一堂课下来不是脸被耳光扇的通红,就是耳朵被揪的通红……
我最喜欢玩的是弹珠,有很多种玩法。最简单的一种,一人先把弹珠从手里丢出去,待弹珠稳定后,另一人再扔出弹珠,击中对方弹珠后,方为我方赢,对方弹珠归我方。不然则继续下去,直到一方把对方弹珠击中。这个弹珠由玻璃制成,各种各样的。有些是透明的,有些是乳白色的,有些表面泛着五颜六色的荧光……乳白色的叫“牛奶珠”,荧光的叫“荧光珠”,最不值钱的叫“三花”。“牛奶珠”和“荧光”可以顶三四个普通的“三花珠”,用“三花珠”和别人的“牛奶珠”玩必须要赢三次,那弹珠才能归你。
商店里的弹珠大多是那种普通的“三花”,像被我们视为珍宝的稀有品种一般很难见到,价格也贵不少。我听其他人说,那时候,五毛钱可以买二十个普通的“三花”。我的弹珠都是在别人的房前屋后还有学校的后山,水沟里捡的。因为有些人玩着玩着,一直输一直输就生气,怪弹珠不行,把弹珠丢掉,丢到马路对面别人家的水沟里,丢到后山去……我放学就去那里捡过来。
一般家里很少给我零花钱,只有当我开口要买笔买作业本时,才会给个四五毛。作业本两毛一本,铅笔两毛一个,橡皮檫两毛一个。有时候我嘴馋想吃零食了,就撒谎要买文具,得来的钱就去买辣条吃。“文具”买的多了,爸爸妈妈也怀疑,“学校里一开学不是发了那么多作业本嘛,一天到晚到买本子,有那么多作业吗?”
我吃完辣条没多久,嘴还没擦,正在那里辣得“呼呼”叫。爸爸就找过来了,“好啊,你小子,还说要钱买作业本,原来是骗我买零嘴吃!我刚刚去问了校长,没布置很多作业啊,我不来还不知道……”
教室里的三年级就在那边哈哈大笑,父亲也没打我,教训我几句就回家去了。
放学回家吃晚饭,,“不是说不给你吃零食,一个星期吃一次,行吧?”“以后买文具跟我们说,我们带着你去小卖铺买”。
那个时候我不仅读书读的不好,削铅笔也削的不好。有时候削个笔十多分钟,削了半节课笔都削没了字还没写一个。我总想把笔削得很尖,那样才好写字,结果削的尖容易断,断了我又削……
“这么久了还没写好,下课去我办公室写,写不好不准放学……”
就这样,我留堂到办公室写作业。我拿着只剩半指长的铅笔,蹲在老师休息用的长椅旁,委屈地在那边削啊削……
“怎么了,笔坏了吗?”是住隔壁家的三姐,她和我姐姐一个年级,来办公室交作业,看到了我。然后回教室拿了一只新笔给我写,红色笔杆,要五毛钱才能买到。我平常用的是那种黄色的笔杆,两毛一支。
还没等我写几个字,王校长就发话了,“算了算了,回家写,明天交过来”“现在去站队,放学……”
“大兴安岭,
雪花还在飞舞。
长江两岸,
柳枝已经发芽。
海南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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