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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

    不，她觉得讽刺至极，忽然仰头笑了出声。

    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又笑了出来，顺着脸庞滑落到嘴边，很咸，很涩，好像她的百味人生。

    眼前这个她爱了十七年，和她同床共枕几年的男人，她忽然不认识了，变得好陌生。

    “傅沛，你做这样子是给谁看？”

    脑海里浮现出，她下坠之时看到的那一幕，她顺手拿起一旁的花瓶便砸向傅沛，咬牙道：“滚！你给我滚！”

    “是你，傅沛，是你亲手把我推下高楼！”

    林婉婉红了眼，将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朝着傅沛砸去，嘶吼道：“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傅沛的衬衫上混着水渍、血渍，甚至还有鱼汤的腥味，但他没有还手，而是抬头看向林婉婉。

    “对不起。”

    一瞬间，林婉婉觉得自己没了力气，连忙扶住床边，才勉强站在原地。

    冷意，从脚底蔓上心头，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那个不可一世的傅沛终于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可是......

    她冷笑一声：“傅沛，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么？愚蠢！”

    傅沛一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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