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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你不是这里的保洁？”

    身后刚刚那个低沉清朗的男声再次响起。

    莫晓蝶赶紧转身，低下头，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

    “是，是，我是新来的。刚刚外面的人叫我过来处理咖啡。”她忙不迭的回答，像是真的吓坏了一般。

    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快去打扫吧，就在落地窗前面的桌子附近。”

    “好，好。”说着莫晓蝶小心的抬头想要看一看面前男人的真面目，可是却在看到对方的真面目时忍不住惊叫起来。

    男人的整个右半边脸，连同眼睛部分都像是被用硫酸毁容了一般，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怕。而且他还只有一条腿，手中拄着拐杖，另一条裤管空荡荡的，

    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加上满屋子各种画风的图画，让莫晓蝶突然觉得很诡异，后背不自觉的感到一丝凉意。

    看到她的反应，面前的男人没有生气，而是苦笑了一声：“很可怕对吗？”

    莫晓蝶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不以为然，慢慢的向前挪了一步：“你不用自责，我自己照镜子时，也觉得害怕呢！”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索性低着头拿着扫把赶紧来到落地窗前。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男人和此次的计划无关。

    落地窗前的地上确实有一滩咖啡，莫晓蝶用纸巾擦拭了之后，又用抹布细心的擦了擦。

    在她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悦耳动听的钢琴声。

    她有些惊讶的回头，就看到刚刚的男人坐在屏风前，一脸陶醉的在弹钢琴，修长的手指间所弹奏的曲目正好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起起伏伏的音符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整个房间里，他整个人都沐浴在融和的灯光中，和屏风中风姿卓越的女子遥遥相望。

    这样的画面让莫晓蝶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个男人曾经一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屏风中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爱人了。

    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莫晓蝶不忍打断男人，准备悄悄的退出去。

    只是，她刚刚从男人的身后走过，钢琴声却乍然而至，男人清朗的声音响起：“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莫晓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贝多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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