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得,也有失。 好在,两次的酒市里,徐家庄积攒了不少客户。 沉了沉脸色,徐牧缓缓开口。 “陈盛,去一趟附近的丰城官坊,打听一下城外的地契。” 即便要重新买庄,汤江城的官坊,也已经是指望不住了。 约在黄昏。 陈盛的快马,急急从东门赶回。脸色惶惶的模样,让徐牧没由来的心底一惊。 他原以为,陈盛这一去,至少要隔天才能回来。 “陈盛,怎的?” “东家,我去了丰城,半路便堵了。” “官家堵人?” 前几日就知道,几十个官军被杀死,现在内城一带,巡哨的官军数量,加了几倍。 但陈盛有牙牌,有雇工证明,这应当不是事情。 陈盛凝重点头,压低了声音,“我出了二两银子,寻一个小官差问了。那、那些侠儿,准备要闹反起事!” 徐牧低下头,并不意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压迫,便会有反抗。 烂到骨子里的大纪,没有义军起事,这才是有问题。据说这一百多年的时间,大大小小的民间起事,已经不少于百起了。 “后来呢。” “后来,我听说官家又调了两个大营,准备去剿杀。” 徐牧骂了声娘。 在边关是这样,在内城也是这样。不过想活下去,这日子却总是这般难。 “东家,我们站哪边!”陈盛压着声音。 “哪边都不站。” 官军和义军,不管哪一边,一步行错,都是万丈深渊。 生活若有选择,他何尝只想做个唏嘘的酿酒徒。但做任何事情,他的出发点,都以庄子的安全为重。 “陈盛,去说一声,让大家先把东西收拾一番。” “东家,我等要搬了吗?” 徐牧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预先准备一番,总归是没错的。” 走或者留,都注定是一条艰难的路。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择木而栖的打算。 “东家,我望了天时,恐怕这两日要下雨了。” …… 一语中的。 两日后的汤江城,在久旱之后,终于落了一场暴雨。飘飘洒洒的雨水,又开始浸街浸巷。 江面漫了一节碑线。 艄公停了渡,横着船,窝着吃酒。往日来来去去的坊船,争奇斗艳的花魁们,也一时绝了踪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