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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未寒掏出手帕拍在自己的脸上,冷漠地踢了踢已经软成一摊烂泥,双目无神的少女。
她的身体又抖了抖。
“不准装死,给我起来。要不就把你从这丢出去。”
方未寒无情地说道。
萧槿扭了扭身体,委屈说道:“我还被绑着呢……”
方未寒小心翼翼地帮她解开绳子,很细心地不让绳子碰到萧槿的任意一寸肌肤。
本来还很期待的少女现在不由得有些失望,却也只能拉着方未寒的手臂站起身来。
“别往我身上蹭,潮乎乎的,你赶紧去洗个澡。还有允姜你也是。”
方未寒很是嫌弃地推了推萧槿。
“伱说什么!”萧槿当即怒了,“你当初可是喝……”
“啪!”
方未寒的一巴掌让少女的身体颤动不已,刚才想要说的话也全部憋了回去。
“去洗澡!”
他瞪着萧槿。
“哦……”
少女白腻俏脸通红,只得委屈兮兮地答应。
他们简短地吃了早餐,萧槿和陶允姜去洗澡,而方未寒自己则是前往楼船的指挥层找到了谢令婉。
自己的前未婚妻小姐正坐在椅子后面,手中笔尖洋洋洒洒,批复日常的公文。在少女的身边,已经批复的公文已经垒得有半人高。
她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坐在这里工作了?
方未寒本能地有些心疼,还暗藏着几分冷落了谢令婉的愧疚。
“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来?”
谢令婉平静地抬头看他一眼,而后又将视线挪回面前的工作。
“若是夫君觉得愧疚的话,不如过来给我按摩按摩肩膀。”
方未寒的心思被她一眼看透,只得讪讪地走到谢令婉身后,手掌抚上少女的圆润肩头。
温和的血气在指尖流动,不着痕迹地渗入少女的关节和经络中,消解着她积攒的许久疲惫。
谢令婉轻声问:“昨天晚上,夫君和她们两个玩得可还开心?”
“不开心。”
方未寒叹了口气。
“若论起这种事情,我还是最喜欢我的婉婉。”
谢令婉的嘴角微微翘起,明显很享受方未寒的话。
她就是最好的!无论是什么方面!臭夫君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应当说是进步了吗?
不过毕竟这床上的事情不能拿到场面上来说,少女在短暂的得意之后便岔开了话题。
“夫君可知道,这次为了剿灭拜火神教荆州总坛的事情,我们的损失有多少吗?”
“肯定不少吧。”
方未寒听见婉婉开始说正事,也严肃了神色。
“岂止是不少。”
谢令婉从一旁堆成小山的公文中抽出一沓递给方未寒。
“这次的事情,包括粮草补给,武器折损,城池修缮以及兵马运输诸多事宜都算在内,拢共折算白银五万六千两。”
少女一边批复公文,一边抽空为方未寒解说着。
“就这还没有算上战死士兵的抚恤金,以及百姓疏散安置的费用,如果算上这些,恐怕最终的损耗数字不在十万两白银之下。几乎相当于扬州会稽的一年商业税收。”
听见这个数字,饶是方未寒早已做好准备,也不由得为之咋舌。
自己在京城的时候,曾经伙同玄重卫一同抄了宋家帮的总坛。那些人身居京城膏腴之地,通过贩卖索厄数十年积累的高额利润,最后也只抄出了十八万两白银。
也就是说,凭借宋家帮这么多年的积累,这样的仗也只能打一场。
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笔钱……要谁来出?”
方未寒皱眉问道。
谢令婉不由得莞尔一笑:“夫君懂得心疼钱了呀?”
方未寒沉声说:“你本来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这笔钱自然不能让你来出,而是方遵那老小子占大头。”
“自然不是我出,我岂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夫君还是应当要对我有一些信心的。”
谢令婉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
“这笔钱,不是我出,也不是方遵出,而是荆州的世家出。若不是他们的士兵临战倒戈,我们的损失恐怕也不会如此沉重。”
“陶公早就想动手除掉他们,但苦于没有机会。而这次的消息一旦传回襄阳,长垣铁卫内部必然群情激愤,而陶公定然会借此发难。这些人蜗居荆州百余年,积攒财物不可胜记,在补足这次作战的损耗之后,应当还可以多余出一部分来作为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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