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点传统中国父亲打压式教育的感觉,不过顾偃开的种种作为却更让人窒息。 但是不管怎么说,顾偃开心底里终归还是念着顾廷烨这个儿子的。 眼看顾廷烨到了乡试这个人生的大关口,顾偃开终于忍不住出手,替顾廷烨做了安排,托关系找人将他的学籍从江西转到了河南。 顾廷烨在禹州闻知此事后,呆愣了半晌,嘴里不停埋怨着父亲的自作主张。 但顾廷烨难得一次体会到了父亲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嘴上虽然埋怨,心底还是不禁暗自欣喜。 最终,他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终于愿意回到汴京去。 卫辰很理解顾廷烨内心的感受,但还是对顾偃开此人感到颇为无语。 明明爱自己的儿子,却总是要将自己的父爱用暴力的方式表现出来,搞得父子之间的关系有如仇雠,何必呢? 五月,顾廷烨从禹州启程,回到汴京的宁远侯府。 结果不出所料。 刚回家的顾廷烨狠狠挨了老爹顾偃开一顿呲。 顾廷烨心里才燃起一点希望,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亲人相逢的美好场景,经这一遭,自然又是一阵伤心难过。 再加上小秦氏等人在一旁扇风点火,顾廷烨一气之下,便住进了白家在汴京城外置办的一处小院,之后若非必要,再也不愿回宁远侯府去。 幸好,虽然卫辰不在,但顾廷烨在汴京还有盛长柏这个至交好友。 盛长柏时不时来顾廷烨的小院拜访,与顾廷烨谈论些经义文章,总算让心灰意冷的顾廷烨脸上勉强有了些笑容。 …… “砰!砰!砰!” 三声震天的炮响,将顾廷烨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守门的军士缓缓将栅门打开。 然后又是三声炮响,大门打开,再三声,龙门也开了。 一共九声炮响,自上届春闱以来,封闭了两年半的大周贡院,终于重新向世人开启。 眼见贡院门口开始列队入场,顾廷烨赶紧将手中的《谈文录》交给了身旁的石头,嘱咐他好生保管。 一旁的齐衡也与他一样,将手里的书交给了不为。 唯有盛长枫两手空空,看到顾廷烨和齐衡的举动笑着说道:“仲怀,元若,这都要冲锋陷阵了,怎么还临阵磨枪啊?” “仲怀也是你叫的?” 顾廷烨轻描澹写地瞥了盛长枫一眼:“我与兴云同辈论交,你既自承是他的弟子,理应叫我一声叔父!” 盛长枫不以为然道:“况且哪有叔父与侄儿同科乡试的,传出去岂不徒惹人笑?” “你!” 顾廷烨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恶狠狠地瞪向盛长枫,试图在气势上压倒他。 盛长枫嘴角噙着澹澹的笑容,就这么定定地与顾廷烨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顾廷烨见此也不由轻咦一声,这才想起眼前的盛家老三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跟在盛长柏和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了。 几年过去,盛长枫和齐衡早就凭借着腹中才学,成了汴京有名的后起之秀。 因其曾与卫辰、盛长柏一同求学于青藤先生庄钧门下,且都学有所成,故而被好事者认为是“庄门四大才子”。 这个说法一经传出,立即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为汴京士林津津乐道,甚至卫辰和顾廷烨在禹州也有所耳闻。 卫辰对此当然无所谓,倒是盛长枫和齐衡始终对这个说法持否认态度。 他们一向敬卫辰如师,自问与卫辰之间的差距有如萤火比皓月,哪里敢与卫辰并列。 眼看顾廷烨和盛长枫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另一位“才子”赶紧出来打圆场 “二叔!你也太胡闹了。盛家二哥与你,还有小先生都是同辈论交,长枫哪能对你以叔父相称,那辈分岂不是全乱了?” 顾廷烨自知理亏,当下轻哼一声:“也罢,像他这种晚辈我也消受不起,还是元若我侄深合我意,二叔日后一定好好疼你。” 说着,顾廷烨就伸手拍了拍齐衡的肩膀,一脸的慈祥。 齐衡愕然地张了张嘴巴,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当下转头数落起了一旁看笑话的盛长枫。 “我知道你记性好,把那一百二十篇文章都背下来了。可小先生的《谈文录》是何等的博大精深?就是再读一百遍也不嫌多! 我与顾二叔在考前温习此书有什么错,轮得到你在这儿说嘴?也就是小先生人在禹州,要是看见你这副模样,肯定狠狠收拾你一顿!” 听到齐衡把卫辰抬了出来,盛长枫当下心中一凛,讪讪地笑了笑,赶紧打岔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考完出来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入场了!” 见盛长枫一熘烟地提着考箱跑了,齐衡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叫上顾廷烨一起快步跟了上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