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混世魔王-《天命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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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砀山上清风殿,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破旧道袍的中年人,端坐在正座之上。

    客座上也有一人,四十岁上下,身穿破旧道袍,半秃顶,腰间一口铁剑。

    “元杰师兄,此事休要再提。我在此间中逍遥快活,何苦去红尘中受他人鼻息。”

    披头散发之人,正是芒砀山之主樊瑞。他向来不注重名利,只求逍遥,励志做那天不管,地不收,人不问的混世魔王。所以面对招揽,他一口拒绝了。

    “元真师弟,师父当年传授我们道法,就是希望我们将其发扬光大。如今,大师兄闭门不出;三师弟你落草为寇,四师弟闯入朝堂,得官家信任。此时正是光大我神霄派,威压龙虎山的大好良机,咱们应该一块儿去京城,给四师弟站台,助他一臂之力啊!”

    半秃顶的道人,乃是一游走江湖的术士,靠给人算命、看相、摸骨为生,偶尔也能接一接驱邪作法的大活儿,因为做法时又喜用黄符纸包裹剑身,所以江湖人称金剑先生-李助。

    李助耍的一手好剑,但却一直贫困落魄,听闻自己的四师弟在京城当了大官儿,就急匆匆跑去东京汴梁投靠,结果连门槛都没踏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落魄的李助只好在街边摆摊,刚好看见有个脚步虚浮的军汉路过,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被双斧伐木了。于是高喊一声:“客官且慢,我一眼就看出你有血光之灾!”

    那军汉先是冷嘲热讽一番,结果不过半柱香时间,就推搡众人跑了过来。跪地便喊:

    “大师救我!”

    李助颇感意外和自得,脱钩的鱼儿还能再入网?合该我今日发财!

    结果还没等他施展骗术,就见顺天府官差过来将那军汉抹肩膀拢二背捆了个结实,骂道:“王庆,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师救我!”

    王庆像是落水的旱鸭子,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要救他?你跟他什么关系?”

    官差围过来踢翻了李助的算命摊子,抽出了半截腰刀问道。

    “我不认识他!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呀!”

    结果官差并不相信李助,砸了他的摊子,收了他的算筹,把他赶出了京城。

    求取富贵无门的李助分析,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分量太轻,应该联合师兄弟们一起登门,才能被重视,于是狂奔南下,到芒砀山求见自己的三师弟樊瑞。

    但樊瑞并不想趟这个浑水。

    樊瑞的师父乃是一位异人,从《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中,创立了自己的一套神学体系。称为九霄神雷天庭变。

    共收有四个徒弟,大弟子王寀,道号元道;二弟子李助,道号元杰;三弟子樊瑞,道号元真;四弟子林灵素,道号元妙。

    其中,大弟子为人最宽厚;二弟子为人最官迷;三弟子为人最洒脱;四弟子为人最聪慧。

    师父当年最看好的也是四弟子林灵素,将其当成关门弟子,倾心传授,认为他可以成为一派宗师。

    这种偏爱,让李助非常厌恶,师父去世后,他甚至怀疑师父一定留下了什么秘诀,而且还被四师弟私吞了。

    这也造成四人关系恶化,后来便各奔东西了。

    谁也没有想到,四师弟竟然靠着高俅的关系,搭上了官家赵佶。

    林灵素将九霄神雷天庭变的神位体系进行了细化,并将赵佶比成上天的长子南方长生大帝君。高俅、蔡京、童贯等一般亲信的人,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甚至连赵佶宠幸的妃子,都是九华仙子降临。

    对于苦修道法,期盼长生的赵佶来说,林灵素的话,让他心情大好,对修道更是充满了渴望。封其为金门羽客。可以随时出入宫廷,无需禀报。

    但是对这种权势人物,樊瑞不屑一顾。自己占山为王,也根本不惧朝廷势力。

    李助醉心功名,却没有门路,一直贫困至今,得知四师弟富贵了,往日厌恶,立刻变成了羡慕,竟然还想拉着自己一块去做那低服做小的事,简直荒谬!

    李助继续苦劝,樊瑞正琢磨着怎么找借口拒绝的时候。

    几个喽啰闯了进来,跪地惊呼道:“大王不好了,二当家和三当家在山下打劫,被人给打了。”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谁敢在我家门口打我的兄弟!取我兵器来!”

    樊瑞正愁着没有借口离开,闻听此言,立刻显出一副暴怒的模样。

    很快,就有小喽啰将樊瑞的混世魔王剑和倒刺流星锤拿了过来。

    樊瑞背剑,挎锤,向李助行了一礼,道:“二师兄,有外人挑衅,师弟去去就来!”

    李助也是颇为懊恼,气恼那些喽啰一点规矩也没有,胡乱闯入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也道:“为兄也想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挑衅我的兄弟,正好,师兄我的飞剑之术也有小成,可助师弟一臂之力。”

    “同去,同去。”

    樊瑞担心自己的兄弟安危,便没有拒绝。

    今天项充和李兖非常不爽,因为大哥樊瑞的同门师兄来拜访,可到了山寨之中,就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好像进入了猪圈一般。

    更可气的是,看向兄弟二人的目光充满了鄙视。当听到他们的外号叫“八臂哪吒”和“飞天大圣”时,眼中鄙视的意味更浓了。

    二人气恼,不好发作,只好借口有事先离开了。不久有喽啰禀报,山下走过一队马队,人数过百,马匹七十余匹,马背上还驮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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