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师兄出山-《鹤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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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连上三鞭,三道烧痕烙印在张春年脊背之上,一股子烧肉味儿散出,他疼得面目扭曲,仍不松口,抵死不招。

    啪啪啪啪,又是四鞭,张春年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紧咬牙冠,额头青筯暴起。

    招吧,少受点儿罪,后面手段多难熬,你比我清楚,想想你那一家子,你死了,她们可都是别人的了,你可甘心?

    张春年油盐不进,一声不吭,牙齿咬得咯咯响倒是条汉子,他深知不招或许还有活路,招了必死无疑。

    给他洗洗,看他热得,可怜呐,可恨。

    黄管事说完,有人抬过来一桶盐水,哗地倒在伤口之上。

    张春年疼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仍咬牙坚持,最后像是开了窍,横竖都是个死,何必遭罪?想到这里他咬住舌头,嘎吱一声,舌头当即断为两截儿,黄管事一皱眉,觉得事有蹊跷。

    上药,莫让这厮死了。

    旁边医者近前掰开张春年的嘴,塞下去一枚疗伤丹,就在此时外面有个婆子带着名妇女和两个孩子进了大殿,张春年一见三人,脸色大变。

    爹爹,相公。

    三人见到张春年,连哭带喊跑到近前,抱头痛哭。

    先杀一个小的,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心硬。

    阿吧,阿吧。

    黄管事冰冷的声音传出,张春年连滚带爬抱住黄管事大腿,没了舌头,只能拿手比划。

    取纸笔。

    杂役取来纸笔,张春年提笔刚想下笔,一边程大昌猛然暴起,袖中探出把匕首,一下将张春年脑袋削了下来,而后挥刀就要抹脖子,黄管事手急眼快,曲指一点,匕首停在半空,程大昌禁锢当场。

    大昌,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再忍忍,张春年自己就死了,你看你,暴露了吧,来人,将他两个徒弟家眷统统抓来。

    黄管事抓住匕首,揶揄两句,不多时,两名青年押了上来。

    大昌啊,哥不打你,也不为难你,今儿个让你看场好戏,将他二人绑在柱子上。

    说完,看看匕首,又拿拇指在刃上轻刮一下,吹毛断刃,足够锋利。

    大昌,你知道黄某人俗家是干什么的吧?不错,我修道之前,是个屠夫,最擅长解牛,多年不用,不知道手艺生疏没有。

    黄管事打量柱子上两名弟子,挑了个白嫩的,命人将他衣服扒去,挥动匕首,速度慢得如同画画,几息之后收起匕首。

    青年一愣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身上也没有任何划痕,有些不解,又过几息,三十道血痕呈网状溢出鲜血,青年目光惊悚,刚想张嘴大叫,黄管事抓住面皮,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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