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坏的一种结果是我们没法再次上浮回到实数域,就此成为在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中都无法观测的一种‘不存在的幽灵’。”桑托略显焦躁地纠正,随后在雷达嘀嘀的警报声中提醒了一句,“坐稳,战术规避。” 反重力引擎咆哮着抗拒起整个载具的惯性,试做品一号在半空中展现了一个与方正到愚蠢的纸箱外形所不相匹配的机动能力。阿库尔多纳成功依靠磁力靴、安全带,以及自己的核心力量把自己纹丝不动地固定在了观察窗边上,并在某个瞬间里确信自己看到了一只地狱飞龙的尾巴尖。但对于座舱当中的另两位乘员来讲,几乎停摆的动力甲和破破烂烂的仪式铠甲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他们什么——桑托因此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少许碰撞声,但至少没人真的因此抱怨起来。 舱内的空间其实还没挤到那个程度,至少在桑托眼中看来,里面少说还能再塞两个藤丸立香进去。但对于这几位连人带甲在体型上一个比一个庞大的生物来说,只要稍微一动,相互间就无法避免会产生磕碰也是事实。 “我从未听闻过这项技术。”在这一阵东倒西歪之后,多恩如此开口,且显然并非要发出责难的意思,“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深究它的原理,但我们无法在航行过程中对航线进行手动校准吗?” “虽然迦勒底提供的原版技术是将有关航道的所有计算都关在黑箱里完成的,但对我们当前的设备来说,这也并非不可能。”桑托回答,“真正的问题在于,虚数域当中没有星炬这样的航标,即便我们在手动操作,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会把自己‘操作’到什么地方去。” 多恩自动略过了这段话当中对他来讲非常陌生的几个名词,直接提问:“既然如此,那么这一载具本该如何计算航道?” “直接定位实数域中的某个点,但事实证明,即便‘纸月亮’成功将我们引导出了虚数域,我们的落点依然可能被某种手段干扰。”不然他们就不会落到这个该死的地方遇到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了。桑托这么想,但他现在也无法肯定地说“这真是太倒霉了”(或者“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多恩顺着桑托无意识间的肢体动作看向了被安装在驾驶座边上的沉思者阵列。他确信自己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纸月亮”这个词,但他又确实对此感到了一点莫名其妙的熟悉。他把这点不知所云的奇特错觉甩出自己的脑海,当机立断地发布命令:“就这么做,我们离开这里,然后手动矫正航向以抵达一个相对合适的目标地点。” 毫无疑问,其中的大量不确定因素令其成为了一个难以做出的决定,但与眼下什么都不做、最终被海量的恐虐魔军堆死相比,这个令人犹豫的决定又显然是最正确的。如果他们要以这种方法脱离战场的话,那么在能源充足的时候立刻行动,当然要比等能源濒临枯竭时不情不愿地下潜的容错率更高。桑托在得到命令之后并没有怎么犹豫,立刻开始执行虚数潜航的流程。 “我提醒一下。”克隆体的声音略有些狼狈地表示,“这一过程的体验感可不怎么好。” —— 该说不说,在这比两年稍多的主观时间当中,康拉德·科兹对自己目前麾下因战争减员至三千多名的子嗣,在管理上还算是初有成效。 虽然要说他这些减员的子嗣全都是消失在战争当中的,那肯定有些以偏概全了。但至少,在他心血来潮地在夜幕号旁边下发了一个“大扫除”的命令之后,在主观上的四十八个泰拉时之内,他也成功在自己子嗣的簇拥之下,通过一艘雷鹰登上了夜幕号的格纳库。 当然,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把一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清理干净自然是天方夜谭,但清理出一片可以供原体登陆的安静空间还是有可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