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唔喔,这句话我翻阅了一下大脑中的历史,十句话中,三句出自第二天就被吊死的异教徒,六句话出自无能的政客给自己增光添彩的履历,还有一句话出自圣骏堡的愤青们,他们许多人当天晚上就会被人发现自己的喉咙上插着写下不知所谓的劣言的笔杆。”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来源于何方,你在对抗我时使用的力量的确很强,但想让一个国家得以延续,武力的确不可或缺,但空有武力,乌萨斯也会走向繁荣尽头破碎湮毁的坟墓。” 兰柯佩尔回答道: “用不着你操心,现在,给我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科西切耸了耸肩,对兰柯佩尔说道: “这可不行,现在我和你已经融为一体了,除非你杀死自己,否则我也不可能从你身体里脱离。” “只是,兰柯佩尔,我想告诉一点,在战斗过后,我考虑了一会儿,结果就是我对你目前没什么敌意,但也仅仅……只是目前。” “否则我大可不必现在就来找你聊天,继续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你体内蛰伏,等待日后的机会,这不是更好?” 兰柯佩尔直视着科西切,说道: “哈,你指望我相信一条满嘴谎言的老蛇?” “你有什么目的?” 兰柯佩尔仍然没有放下警惕,他眼前站着的毕竟是在乌萨斯流淌了不知何等悠长岁月的神祇。 “我只是来看看,接下来你会如何面对乌萨斯,仅此而已。” 科西切回答道: “另外,你这么说可真是让我伤心,要是你那位赦罪师朋友在这里,我倒是可以让他探究一下我的灵魂到底有没有撒谎。” “谎言是一种武器,而真诚也是同样,我现在选择的是后者,仅此而已。” 兰柯佩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听着,也许这个未来很遥远,但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总得有人敢先这么去想,然后先这么去做。” “我也许不会成功,但是后面会有人拾取我的经验,他也许会做得更好!” 科西切发出一声哂笑,说道: “你要是不成功,不要说是经验,兰柯佩尔。” “你连灰都不会剩下,你的痕迹将被扫的精光,胆敢诉说你的行径将罪同叛国,你会从肉体和思想上都被胜者湮灭。” 兰柯佩尔直视着他,说道: “那我会去成功,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我会尽我所能为乌萨斯构建一个真正的,每个人可以以理服人,用道理解决问题,而不是纯粹的动用暴力和恶毒。” “他们可以正常的交谈,以道理交流,而不用惧怕阴暗中的刀枪。” 科西切摇了摇头,对兰柯佩尔说道: “兰柯佩尔,你日后会发现的。” “道理这种东西无法说服任何人,更确切地说,道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因为需要所以存在,是事情发生之后才会有这个道理的,而不是有了道理之后才会存在事件。” “我曾经路过炎国,那是个盛产道理的国家。” “我随便举几个例子好了。” 科西切微微倾斜自己的半身,他身后的蛇尾轻轻摇晃,看着兰柯佩尔。 “例如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切磋比斗,老人赢了,则大家会说‘姜还是老的辣’,这是道理,而若是少年赢了,则大家又会改口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也是道理。” “一个人取得了成就,若是后面被人揭穿是虚假的,那么人们会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是道理,若是后面揭穿后是真的,人们又会改口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也是道理。” “一个人背叛了某样事物,那样事物可以大声地责骂他‘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这是道理,而那人也同样可以回敬‘良禽择木而栖’,这也是道理。” “就连同样一个精妙绝伦的计策,若是我方战术家使用,就是锦囊妙计,而敌方战术家使用,便是阴谋诡计,看啊,道理总是根据不同的立场和标准在变化的。” “当你阅览无数道理之后,你会发现,道理这种东西,不过是为了让人们在任何时刻都有话可说,有理可据。” “无论人们深陷怎样的深渊,他们总能踏着自己所发明的道理,一步又一步逐渐登临某个制高点。” 科西切对兰柯佩尔说道,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轻慢,或者仅仅只是普通的叙述。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