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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兕有些错愕,他从诸多人口中听到对赵持满的赞誉,也知对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却没想到对方影响力如此之大。
在长安这一亩三分地,有这等手段。
现在他只是白身,竟能凭借一己之力,压下四方流言?
“长安,竟有如此人物!”
他这话是对张大安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真没有赵持满的名字和事迹。
但其实史书上是有对赵持满的记载的:工书,善骑射,力搏虎,走逐马,而仁厚下士。京师无贵贱爱慕之。
只是就短短的几句话,陈青兕自然不记得。
张大安亦道:“某也是在任职以后,接触事务以后,方才知道赵持满竟有如此威望。”
他顿了顿,说道:“他们这种人生活的方式与我们不同,以信义为上。故而尽管赵持满现在是白身,但县内的武候、不良人大多都受过他恩惠,都愿意卖他人情,依旧有着调动武候、不良人的力量。”
张大安以为陈青兕并不了解市井江湖人的生存法则,说得特别详细。
陈青兕自然知道这些,而且他更清楚,并不是市井中人不重名利,而是彼此的生活方式不同,一旦他们失去信义,将会失去赖以生存的根本。
当然陈青兕并不否认,世上真有重情重义的豪侠存在。但这类人,少之又少。
现在看来,这位赵持满许是其中之一。
有人恶意释放对他不利的流言,陈青兕这边并未发声,赵持满却主动出手,足见对方想要还恩的心思是真心实意的。
毕竟如果不是张大安,陈青兕甚至都不知赵持满有这手段与能力。
了解了情况,陈青兕将张大安送出宅邸,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浴桶里。
自从有了镜镜,饮酒过后,他都要将自己身上的酒味完全洗干净。
狭小的澡盆里最适合思考事情……
陈青兕不自觉的想起现在的局势,仅以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语:“如此一来,得改变方法了。”
陈青兕自是做足了反击的准备,他原本是等着风浪大起来,然后进行反击。
毕竟后世有一位大佬说过,风浪越大鱼越贵。
推动盛唐体,这是在改变整个文坛风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绝不是他一人的事情。
但身为发起者,首战赢得越漂亮,路也就越好走。
陈青兕一直都在等风浪起来,他好在关键的时候给予反击。结果……这风浪就想已入暮年的老头解手,就算胸中雄心万丈,想要一泻千里,结果鞋子湿漉漉的。
风浪就是起不来,还有给压下去的迹象。
这才特地寻张大安问一问,了解一下情况。
“赵持满!”
念了对方的名字,认真思量了片刻,陈青兕心中有了定计。本不欲将他人牵扯进来,现在赵持满主动入局,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第二日,陈青兕这边计划还未实施,张柬之、卢照邻、富嘉谟、杜审言四人一并登门求见。
“见过陈先生!”
四人并没有称呼陈青兕为陈侍郎,而是以先生相称。
张柬之、卢照邻、杜审言三人称呼“陈先生”,而富嘉谟则叫青溪先生。
富嘉谟曾陪同骆宾王南下,在青溪县与陈青兕有过接触往来,故叫法略有不同。
张柬之、富嘉谟,陈青兕是很熟悉的,前者算得上是半个学生,后者旧识。
卢照邻、杜审言这两人陈青兕接触的很少,可对于他们的大名却也是如雷贯耳。
卢照邻自不用说,大名鼎鼎的初唐四杰之一,大唐诗文变革的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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