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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名振并没有作出任何特别的安排,只是领着陈青兕、刘仁轨、黑齿常之一行人前往营州军营。
作为大唐王朝的最前线,面对时刻的威胁,整个辽东辽西都处在全面备战状态。
这里本是胡汉混杂之地,又与各部接壤,已经不能用民风彪悍来形容了。
而是好勇轻生,在这里因为口角起冲突丧命的人比比皆是,此地的兵源,先天就比别处多了几分杀气。
陈青兕也微微颔首,这段时间他在兵部,日夜苦学,对于兵事已有一定了解。
陈青兕赔笑道:“这怎么能说诓?在下是真心欣赏令郎,只是令郎在都督帐下,大志不得伸张,不如让某带去百济。”
唐军的训练方式源于大唐军神李靖留传下来的战阵之法。
长盾手的后边是手持着长枪的枪兵纵队,枪兵之后是持拿圆盾、唐刀的刀盾兵,接下来是弩手、弓箭手,最后是骑兵,他们在后方自主移动。
这在他们百济军中是想都不敢想的,面前的唐军却是轻易做到了。
黑齿常之左右看一眼,发现似乎只有自己受到刺激,其他如刘仁轨、赵持满、程伯献都是略微激动,并没有多少波澜,至于陈青兕这位百济熊津州的大都督最是淡定,一点额外的反应都没有。
在下一刻,随着一声“蹲”
不只是装备,整体的军队制度都领先于这个时代。
刀盾手皆半蹲在地,劲弩从他们头上呼啸而过。
当然程名振并不了解李治,他跟李治就没见过几次面,而李治朝因为要跟关陇勋贵交锋,内部颇为动荡,揣测他这个帝王不是好相处的,存着一定的戒心。
一行人留在军营里用膳,都是尚武的汉子,相互熟络之后,相约在校场上比试骑马射箭。
密集的箭矢跃过人群,洒向了草人。
刘黑闼一怒之下杀了程名振的母亲、妻子。
陈青兕此刻乘坐的战舰是辽东水师的头舰,改良于隋朝的五牙大舰,长二十五丈,高达六十尺,有三层楼高。
陈青兕并未在营州多待,踏上了百济之路。
黑齿常之心想,若有骑兵,可避开锋芒处,迂回至侧翼,切入刀盾手。
同一时间,骑兵队也跟着行动。
陈青兕陪着笑,说道:“百济之局,不易破。我手上正缺好手,若能得薛将军相助,将事半功倍。”
程名振决然道:“包括犬子!”
真遇到恶战的时候,将帅的指挥与兵种间的配合,肯定不会如此流畅自然的。
隋朝的五牙大舰是用于长江、湖泊作战,高一些更具威慑力,但在大海之上,建造得那么高大,容易倾覆。
程名振伤心之下,一时不曾再娶,直到中年时才娶妻有了程务挺。
且不闻三三制战法在子弟兵手中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在其他人手上却如东施效颦。
程名振一口回绝道:“不可能,某就算放任何人,也不会放薛将军。”
黑齿常之深知兵卒在战场进攻的时候,能够做到这点,会取得何等优势。
陈青兕看着唐军诸部列阵的方位,突然道:“程都督,这前后二阵、左右一阵,排列的位置像极了六瓣花,这就是李卫公的六花阵?”
与大唐战无不胜的陆军相比,大唐的水师显得有些籍籍无名。
陈青兕从程名振对自己的态度就看出了他的本意,动了将程务挺收为己用的意思。
当然如果程名振真要给,陈青兕也不会拒绝的。
黑齿常之站在楼船二层,眺望着远处百济方向,神情复杂。
在这种区别对待下,程务挺干着最累的活磨炼自己,但自身的职位却并没有得到提升。
就在他心中盘算的时候,一直前进的长盾手突然后撤。
这在程名振看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现在的皇帝是李治,而他程名振却曾是隐太子李建成麾下的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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