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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阿娘,今晚我要一个人睡。”
镜镜略带心虚,却挺着胸膛,大声说着。
萧妙宸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陈青兕却微微眯起了眼睛,话有所指的说道:“那不行,晚上一个人睡觉可吓人了。镜镜向来胆小,从未一人睡过,肯定害怕。万一吓哭了,身旁陪人安抚,那可如何是好。”
萧妙宸古怪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这哪里是讲道理,分明是火上浇油。
但以镜镜的年纪,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挑逗性的言语。
听了这话的镜镜,果然如踩了尾巴的猫,感觉炸毛了,说道:“阿耶瞧不起人,谁胆小了?镜镜才不是胆小鬼,镜镜就要一个人睡,阿耶瞧不起人,不理阿耶了。”
镜镜气得眼睛微微泛红,呼哧呼哧跑开了。
萧妙宸以儿子为藉慰,日教夜宿,终日相伴,也不觉得如何。
现在郎君归来,镜镜却若烛台一般,挡在夫妻之间,也让她很是苦恼,私底下也跟孩子商量着让浅言、晴空陪着他睡。
但孩子这阶段最亲母亲,何况陈青兕又常年不在,镜镜的依恋更深,不论怎么说都是不愿。
现在小家伙竟然主动申请一人睡觉,让她大感意外,又听自家丈夫激将之言。
萧妙宸何等聪明,立刻明白是丈夫手笔,问道:“郎君想了什么特殊法子?”
陈青兕道:“我们是镜镜最亲之人,他在我们面前自是懂得撒娇。可在同龄人面前,自会有小男子汉的一面。我让人去学堂宣扬不敢一个人睡的孩子是胆小鬼,镜镜不愿意让同龄人比下去,也不愿意当胆小鬼,自然强撑要一人睡。”
萧妙宸掩嘴轻笑,取笑道:“郎君这谋算都用在孩子身上了。”
陈青兕道:“不然呢?纵容下去,得我叫他爹了。”
萧妙宸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道:“也不知要不要紧。”
陈青兕却道:“小男子汉,总有这么一天的,习惯就好了……再说了,外屋还有丫头候着呢。”
他说的轻松,晚上自己也有些担忧,一直没睡。
小家伙也算有骨气,任是没有认输服软,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不习惯,任是撑到半宿,熬不住的时候,倒在榻上睡去了。
见镜镜睡着,陈青兕、萧妙宸夫妻两人这才腻在一起,说了些情话,又交了公粮,方才睡去。
第二日,陈青兕、萧妙宸故意没叫镜镜,让他多睡会儿。
直到快用早餐的时候,镜镜才醒来,高兴的跑到陈青兕面前炫耀:“阿耶,昨个镜镜一个人睡的,可不是胆小鬼。哼,看还有谁敢说我是胆小鬼……”
陈青兕夸张的说道:“镜镜真棒,我家镜镜是小男儿汉了!了不起,了不起。回头,阿耶送你一个礼物……”
小家伙高兴的拍手叫好。
陈青兕摸着小脑瓜,说道:“快洗漱用膳,莫要迟到了。”
镜镜想着要去学堂炫耀屁颠屁颠去了。
陈青兕心情愉悦,同妻儿用了膳,往兵部去了。
陈青兕安排苏定方往鄯州的调命很快得到了实施。
很显然昔年那一仗,唐军折损了不少兵马,让李治已经意识到吐蕃的危害。
随着东北的事情将定,大唐所有重心都将向西偏移。
越是如此,丝绸之路的安危就越发重要。
大唐是绝对不允许吐蕃拿下青海湖,威胁丝绸之路以及河西陇右。
苏定方是朝廷首屈一指的大将,将之安排在最重要的地方,理所当然。
陈青兕得知此事也放心下来。
如何对付吐蕃,陈青兕的心里有初步计划。
青藏高原上的高原反应过于致命,强攻是不行的。得等,等到吐蕃自己按耐不住,大举入侵的时候。
如果唐军能够杀伤足够多的吐蕃兵,那就是唐军直捣逻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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