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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地里的玉米有些叶子已经黄了。田里的土不像干枯的河床那样会出现深深的裂纹,但此时也已经张开了嘴。
田间的玉米地里,一位妇人正在抱着水管给地里的玉米浇水,水压加上水管的重量让那位妇人汗湿了衣襟。
她没有戴草帽,她的草帽给了他的宝贝儿子,而他的那个宝贝儿子此时正在不远处骑着自行车朝着这边赶来。
孩子是懂事的,知道母亲辛苦,放了学回到家切了一个大大的土豆,又切了一个青椒,炒了一个菜,虽然他只有10岁,但是他会炒菜,不仅如此,他还切了一点咸菜,还把馒头放在铁锅的篦子上热了一下,一切搞定那孩子把饭菜放在篮子里骑着自行车去了田里。
“俺妈,吃饭了”
“苏俊,你先吃,妈不饿”
当妈的不吃饭,那孩子也不吃饭,跑过去抱着母亲身后的半截水管子帮着母亲减轻重量。
那母亲的脚上都是被水冲起来的黄土,他的衣服裤子上也都是泥巴。
那妇人心疼孩子,不干了,不干了,吃饭吧!吃了饭把孩子打发走了在干。
顶着大太阳,这对母子坐在了田间的路边吃起了那切的像手指头一样粗的土豆丝。
孩子问:“俺妈,这块地的玉米能卖多少钱啊?”那妇人笑道:“你好好上学就是了,问这事干嘛?赶紧吃饭,吃饭了回家去”
那孩子又说:“俺妈,说嘛说嘛”
“能卖几个钱?也就几千块钱吧!大豆贵一斤一块多,玉米便宜,才几毛,咱们家地少,一季也就一千多”
……
十六年后。那个孩子长大了,而我就是那个孩子,苏俊。
2016年,4月15日。
太阳落山了,没有路灯的村庄里一片漆黑。
孟克家,堂屋。
大院子的大门紧闭,堂屋的门也被反锁了。
客厅的茶几上是一些饭菜,有酒有肉。
茶几周围站满了人,孟克,沈军,刘帅,马亮,朱向东,大虎马顺宇,小虎马顺科,还有孟克的媳妇君君,以及我苏俊。
大家看着我和沈军,个个眼神激动,透着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的决心。
我端起酒杯,单手举起:“各位!拜托了”
一饮而尽,然后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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