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节-《人生百态尽在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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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一听到说周大龙就气不打一处来:“去年年终,中文系三个班,人家人还多些,每个人都分了两百块钱,我们两个班,只有七个人,再咋个也该有个两百块,他们一分钱都不分,就说吃一顿火锅就算了,太过份了嘛,我不是在乎那两百块钱,没有那点钱我也没有穷死了,只是太不公平了。”
未等张克俭答话,又有学生来敬酒,一时现场热闹非凡。许多同学都来问林茜的电话号码,林茜觉得很惭愧,自己哪里安得起电话,就这样,买了房子还带了几千块钱的账呢,只好把教院的地址写给他们。
同学们散得差不多了,林启开送林茜边说:“林老师我真正佩服你,人年轻,课又讲得好,本来我只是李老师原来指定的临时班长,没想到一直当到毕业。”
林启开的脸喝得通红,他是个乡中学的校长。林茜忙说:“你当班长给我解除发了好多负担,李老师还一直在我面前夸,说她选的干部一个个工作都很负责。”
这个班原来是李琴在当班主任,林茜是半路接了的。说了些班上搞活动的事,林启开突然说了句让林茜摸不着头脑的话:“周老师又要找张老师的麻烦,估到喊我说,你说我咋个说嘛。”
林茜被弄得一头雾水:“张克俭那天照相的时候只是说左院长找他谈话,好象他提前下课,他提前了好久嘛?”
看着林启开满脸通红,像是醉了,但他心中还是明白的,他压低了声音说:“他有两个半天没上课,有两天是九点半下的课。”教育学院的凼授班一上就是一整天,有时一个教师连着几天都上,本来学院不大,领导走凼授班教室过时都知道是哪个老师在上课。左院长走教室过的时候八点过还有人,九点过再走那儿学生就都走空了。
林茜听了,说句:“他也太水了。”张克俭自打当主任无望后,系上事情啥子都不来气,这点与林茜不同,林茜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从来就不是个水兮兮的人。后来周大龙找林茜谈话时,周大龙承认自己工作方法有问题,要林茜不计前嫌多参加系上的工作时,林茜就说过,我与张克俭不一样啊,我从来不会迟到早退,周大龙承认:我从来没把你和张克俭两个划等号。
张克俭就是典型的目光短浅注重眼前利益的人,要搞短期效益,还加鼠目寸光。啥子好处都想占到,却又不愿意多付出一点。有次他为了节约天然气,自己想办法把天然气表弄来倒起转,由于作假作得太不专业,反而把气表搞坏了,结果非请天然气公司上门才搞定了。这个事情传出来,大家都说,他能够那样对待原配夫人,当然就是个做事情不讲究底线的。
林启开把困惑讲给林茜听:“周大龙把我叫到去,问我这个事情。我就说张老师是上了课的。他又问若是你学校的老师误课你咋个办。林老师,不瞒你说,我那个学校里头没得哪个敢缺课,缺节课扣五十块钱。但是我在这个地方不同啊,我是学生的嘛,况且张老师课讲得很,他放学生,也是学生要求放的,学生也很喜欢他放。我咋能说呢?周老师就说:像你这样子当校长,当不到两天就要垮杆。我就说:我就是要垮了的嘛。后来我说了句:周老师我确实为难。周老师说:好嘛,只要你承认你为难就行了。当天晚上我赶紧跑到张老师那里通知他,周老师找到他的话,一定要说是上了课的。张老师当时表示感谢。后来左院长把我也找到去,在左院长那里,我说张老师是上了课的。左院长说:我十点钟走教室那里过咋没得人呢?我说刚下课走了的,左院长不相信,我就说:若是你们认为我说了假话,反正我还没有毕业,毕业证还没有拿到,把毕业证给我扣发嘛。看我说得那么强硬,左院长就没再说啥子了,下来我又给班上同学都打了招呼,若是周老师问到的话,就统一口径,说张老师是上了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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