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三节-《人生百态尽在天门》


    第(2/3)页

    文娟这次还是说了,她男人欠下了十几万的外债。文娟很地无奈地说:“不过李小鹏的那些朋友都没问到他要钱就是了。他们晓得我们现在恼火,我给你们两个都比不了,我现在带了那么多账,晓要好久才还得清啊。”

    十多万的外债,对林茜这些靠工资过日子的人来说,实在是天文数字。

    一切变故都来得太快,文娟四年前是风风光光地到bj去的,那时她丈夫是事业有成的生意人,她就帮着打理一下,做个全职太太。虽说李小鹏脾气大,但他对这个家还是很在乎的。就在这次聚会前几个月,文娟给林茜打长途电话,在电话上说几句就哭出来了,她一下在电话上说了一个多小时,她预感李小鹏有外遇了,一再反复说:“我受不了。”林茜的第一反应就是: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确,当时就对文娟说:“你把钱寄些回来,放在我这里,以后有什么的话,你也有个退路。”文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她心太软,应该说是缺乏准确的判断力,净是把人往好处想,她当时是这样说的:“钱上面他不得亏我,他说了:‘不管咋个,你都是娃娃的妈嘛。就是离婚吗,财产也是一家一半嘛。’”

    哪曾想,这钱说没有就没有了。

    林茜对文娟说:“你干脆给李小鹏离了算了嘛,你如果不好说的话,我们帮你找他说,那些账是他做生意欠的,能不能喊他一个人顶了嘛?”

    文娟却说:“离了又咋个嘛,不离吗,他再咋个说对娃娃还是要管嘛,那次我给老王一路去看娃娃,周明见到那边那个妈吓得那样子,我再咋个都不敢想离婚,离了娃娃好遭孽嘛。我现在天天听到我们娃娃读书的声音,我也觉得是种安慰,我还有啥子想头嘛,就是离了,我也不得再找了。男人都是假的,都靠不住,就这样子过。”

    确实很具体,文娟住的房子是李小鹏单位上的房子,文娟离了的话,意味着房子都没得了,未必回娘家挤着住不成?

    这次林茜再问李小鹏是不是有外遇的事,文娟不正面回答,只是这样说了句:“那个曾奇在外头都重新生了个娃娃了。这女的还是忍了。”曾奇是和李小鹏一起打伙做生意的男人。当时曾奇的女人和文娟基本上不工作了,跑去守着丈夫,结果都没守住。

    文娟的男人一开始只是打麻将,没有其他的不轨行为,文娟说她当时也不觉得打麻将有啥子不好,她也经常一起打。哪曾想后来越打越大,再后来,就完全超出文娟的掌控了。林茜在课堂上曾讲过某名人咋个不会去打麻将,学生回答说,那是因为他没得钱,林茜对学生说不是他有没得钱的问题,是因为他有远大的目标,他根本就不会无聊到去打麻将或是去找小姐这些问题。所以,林茜觉得人应该有理想,有个超越物质利益的理想,因为理想解决一直,利益只解决一时。你有个理想,就会不断努力,而不是让自己退化成为只为了满足自己的低级的生理需求而己。酒色之徒基本都是提升不了自己的人,人到一定时候,物质的需求应该降低了,不是说我有钱,非得今天英国,明天罗马地满世界到处跑,不把钱用完了誓不罢休。闭户即是深山。要养成这个习惯,当然就要提升自己的修养。如果一个人到了非得增加外在的比方汽车或是房子或是化妆品这些东西来增加自己的幸福感,那这个人基本就开始腐朽没落了。

    现在林茜知道老王为何不讨人喜欢的地方了,她总是不停地埋怨,为她现在的倒霉做注释。她身边的人就成了她倾泻心中仇恨的对象了。所以林茜听到她说要来耍,就要给她定时间,林茜这里反正只有一个人,儿子偶尔在,她住在这里觉得舒适得很,就不想走了。

    老王和第二个男人还是离了。前后纠缠了六年才离的。本来老王不离,那个师付到法院起诉离的。在法庭上老王说男人的娃娃读书生活用的钱都是她出的,她想男人给她点钱作为补偿,但男人回答的是我虽然没几个钱,但我们娃娃的姑姑都有钱,娃娃都是姑姑帮着供的。法庭上因为老王提不出证据,驳回老王的诉求。老王后来一度想买房,但她真的是穷得连首付都付不出,当时一平方只要几百块,她还是错过了买房的最佳时机。地震后,一下就涨得厉害了,老王更买不起了,她就打主意找个有住房的明阳的老头,解决住房问题。

    这天,晚上陈大川没象往常不到半夜三更不回家,早早就在家中,看了阵电视,和江燕萍坐在一起的,一会儿又拉下江燕萍的手,一会又给江燕萍削个苹果,分开来,给丈人拿了一牙,另外和江燕萍两个分着吃了,女儿这天在学校上晚自习,没在家。江燕萍的母亲在她姐那里去了,帮着大女儿料理家务。江燕萍平常经常说陈大川是享福的,家里是江燕萍的父亲把煮饭炒菜的事情都做了,他本来在单位上当官的,单位上的事情也忙得很,经常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还有有单位上应酬了一天,回来也不想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了。只是他每次回来的习惯从来都改不了的,回来就把每间屋的灯都打开,他离开屋了,也不得把灯关了。看到摆在桌上盖了盖子的菜碗,他会挨个挨个揭开看一下,这时,丈人就要说:“再闻一下嘛,臭的吗香的嘛。”他不说话,揭开又走了。

    这晚上等女儿回来洗漱了进了她的房间,陈大川把江燕萍拉进自家寝室,做出亲热举动,他的意思江燕萍哪有不明白的,只是心头烦闷,身体又有病,哪有心情和丈夫来个鱼水之欢,她就丢开陈大川的手说:“快走开些啊,哪个给你这样那样的。你一天在外头啥事都不操心,都是我屋里的人在给你当佣人,你们屋里的人还净在挑我的毛病,我没拿你试问就是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