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组长,您说这二位领导到底想要干嘛,在这山里兜兜转转,什么时候是个头?” 身边的调查员一边锤着发酸的双腿,一边无力的询问道。 楚组长叹了口气: “伱当我不想知道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困扰着我。 这两个人的本事见所未见,而且我们也的确也经历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幻象。 我现在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这事回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汇报!” 然而就在此时,王无尘和张振山突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有车吗?” 楚组长赶紧站起身来,脑袋发懵的点了点头: “有!” “在哪?” “在山下!” “那行,出发吧。” 看着二人朝着山下走去,几个调查员纷纷眼前一亮。 终于能回去了? 终于不用在这山里当野人了? 楚组长赶紧凑了过来,强压着激动的心情想要确定一下: “领导,咱们回去吗?” “不,去找个最近的白事铺子,准备点东西。” 刚刚燃起的希望紧接着便被毫不留情的浇灭了,一众人纷纷叹了口气。 等等! 刚才他们说什么? 白事铺子? …… 其他队员的处境比王无尘二人好不到哪里去,张灵渊在国秘处处长亲自带人陪同下,来到了南山县。 南山县是一个不大的县城,县城内除了最中心的地区还比较繁华,至少有高楼矗立之外,其他地方大多都是一个一个的村庄。 走在路上便能看到两旁田地里的庄稼,不少村民都顶着太阳,在田地里劳作。 唯独有一个村子比较特殊,这田地里的不见一个村民,地里的庄稼明显是许久不曾有人打理了,甚至都快要枯死了。 “领导,这里就是案发的村子,村民们现在都不敢再下地了,天天反应让提邢司赶紧解决,但提邢司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沈林亲自开着车,同时也不忘跟张灵渊汇报一下情况。 坐在副驾驶的张灵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田地。 很难想象,靠着田地庄稼为生的村民,究竟得多么恐慌,才能放弃这些吃饭的营生。 偶尔还能看到田地里插着一些破烂的稻草人,这些稻草人身上披着破衣服,在风中浮动,冷不丁的就好像真的是有人站在那里似的。 “嘶……” 突然之间,张灵渊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沈林顿时下意识的放慢了车速,关心的问道: “领导,怎么了,不舒服?” 张灵渊轻轻的摆了摆手,随后便忧心忡忡的看向了即将到达的村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胸口处的过肩龙纹身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灼烧感。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国秘处的转车很快便停在了村口,这村子里的村路狭窄,车辆很难同行。 一行人不得不步行进入村中,但现在明明是大白天,可村子里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村路上也看不到任何村民。 甚至连村口处参天大树下的阴凉,被称之为村民情报聚集地的地方,都不见有人。 张灵渊默不作声的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他越发确定,此地必有蹊跷。 在沈林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村委会。 村长是个快有六十岁的老头了,不过在老头面前,沈林亮了亮证件,但却并没有表明国秘处的身份,只是表明是来调查案件的。 一听这话,村长顿时激动了起来,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领导,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村里出了这么一档子怪事,谁也不敢下地干活了,眼看着这些庄稼都要枯死了,这个冬天可怎么活!” 村长悲痛的连连摇头,张灵渊此刻终于开口: “第一起失踪案前,发生过什么?” 对于张灵渊,村长明显感到有些疑惑。 一来是此人很年轻,二来是他的背上还背着用布条包裹的什么东西,看起来怪怪的。 “也没发生什么事……” 还没等村长说完,村长媳妇便嘟囔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都说了那庙不能拆不能拆,你们非得拆,现在报应来了,有够受的……” “庙?” 张灵渊眼神锐利的看向了村长,在这一瞬间,村长只感觉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到了自己的肩上似的。 很难想象,这份压迫感,居然是来自于一个年轻人身上。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这位领导是特地前来调查情况的!” 一旁的沈林也一瞪眼,但这却让村长心里更加没了着落。 沈林看起来怎么也得有四十多岁了,可他却称呼这个年轻人为领导。 那这人,得是什么来头? 在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中,村长很快便绷不住了,他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村里一直有一座庙。 但这座庙都已经破烂不堪了,平日里也没什么用,里面供奉着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反正见都没见过。 县里之前开会下达了整顿乡村风貌,建设新农村的政策,我就让人把这破庙给拆了。 本来计划着将那块地方打造一个观赏台,检查的时候也好看不是。 结果没多久就出了事,到现在那地方还空着呢……” 村长明显是不太好意思提起这件事,毕竟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完全就是面子工程。 就在村长话音落下之际,张灵渊突然站起身来: “去看看!” 说着,他便率先离开了屋子。 他不会真的觉得,这事是拆庙的报应吧? 沈林诧异的看着张灵渊的身影,紧接着便催促村长一同跟了上去。 村里突然来了生人,很多村民都好奇的探出头来观瞧,不过眼神里却是充满了警惕。 “乡亲们,这几位领导是专门来给我们解决问题的……” 村长挤出了笑容向村民们解释道,却不成想村民们压根就不领情。 “来了那么多人,有什么用,到最后不还是什么也解决不了!” “就不该去拆庙,肯定是惹怒了神仙,找瘟神降了灾!” “就是,要不好么丫的怎么就闹了灾,我儿子到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村长有些尴尬的在沈林身旁堆着笑脸,走在前面的张灵渊将村民们的声音全都听到了心里去。 只有他知道,这不可能是什么神明降灾,因为这世上,早就没有神明了。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还有之前刚入村经过田地时突然传来的灼烧感,是在提醒什么? 带着心中的疑惑,张灵渊在村长的指路下,朝着村后的河口走去。 尽管他现在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多年走南闯北练就的直觉不断的告诉他! 他这回,来对地方了。 …… 南诏郡,市中心。 冯琪琪开着一辆黑色轿车,载着李怅然穿行城市道路而过。 李怅然难得像现在这般一丝不苟,正看着手中从暗网诸多资料中,记录的信息。 “前面三个案子咱们都查了,到最后全都排除是精怪所为。 这是最后一个案子了,要是再没有结论,咱们可就抓瞎了。 你那些人到底靠不靠谱,该不会在耍你吧?” 李怅然疑惑的看了冯琪琪一眼,但紧接着便感受到了冯琪琪身上传来了的杀意: “他们不敢……” 李怅然微微缩了缩脖子,随后看向了窗外,紧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度问道: “不是,你这车到底哪来的,你还一直没回答呢?” 冯琪琪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冷声说道: “你就不能不说话吗?” 李怅然哑口无言,他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个靠着沾血的钱发家的中年人,茫然的站在自家的车库前,看着大敞四开的车库门,和不翼而飞的名贵豪车,半晌回不过神来。 “看看这个……” 冯琪琪伸手将一份地图递了过来,李怅然好奇的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居然是一份南诏郡地图。 “有什么问题吗?” 才刚刚问出这个问题,李怅然紧接着一怔。 不对,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李怅然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地图,时不时的就会变换方向,片刻之后他方才抬头惊愕的看向了前往: “我去,是地图印错了,还是就是这么回事。南诏郡的方位是颠倒的?” 这番话很快便得到了冯琪琪的点头认可: “这城市,有问题……” 在正常的城市地图中,总能找到五行对应的五个方位。 金代表西方,木代表东方,水代表北方,火代表南方,土代表中央。 风水学虽然目前还不是备受认可且广泛教授的学科,但在建筑学领域里,很多基础知识都和风水息息相关。 这也是为什么,往往看一看地图,就能大概知晓一个城市风水吉凶的原因。 可现在看这份南诏市地图,李怅然疑惑的发现,地图中也有一些代表着五行盾关键建筑,但方位却是一塌糊涂。 代表金属性的是交三桥,可方位却是在东方。 代表木属性的安马路,方位却在西方。 水属性的东寺街在南方,火属性的小菜园在北方,只有中央土没有变化。 换句话说,一个习惯倚靠五行来判断方位的人,若是站在城市正中,将会分不清前后左右,仿佛身处颠倒错乱的世界里。 李怅然越想越觉得困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古怪: “这座城市的格局,是在最开始建立起来的时候就基本成型的,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这混乱的风水自成迷阵,是不是想要困住什么?” 冯琪琪看了李怅然一眼,仿佛是在感慨他终于开窍了似的: “风水课上,以城为局的例子不少。” “诶?” 李怅然好奇的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