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是因为有那笔钱在,爱德华才能心无旁骛的投身政治当中。 “谢谢。” 高要差不多心里有数,既然谈的是生意,那自然要看利益。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无人睬的嘛。 里面坐着2个人,一个是电话公司的主席西士,一个则是太古的施怀雅。 “mr.高。” 虽然官面上大家还在打官司,但是在私底下这种场合,大家自然不会表露出任何不满。 其中施怀雅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不想在斗下去了,请你直言,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一定做。” 高要施施然在两人对面坐下:“这话说的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谁不晓得我高某人是一片公心?” “你这么讲,是说我有私心啊。” 太古洋行的待遇冠绝港岛诸洋行之首,不过这并不代表其仁义。 港岛能够起来的洋行,有一家算一家,全部都是建立在对内地的经济掠夺上。 比如说这太古洋行,其开设的黑烟囱轮船公司专司内地沿海航线以及内河航运。 1926年8月29日,太古公司旗下的“万流”号商轮经过云阳江面时,遇见了杨森载运军饷的三艘木船。 这“万流”号商轮仗着自己的船大,便故意疾驶,卷起的江浪将3艘木船全部打沉,导致杨部官兵和船民50余人淹死,饷银8.5万元和枪支50余支沉入江底。 熟知其中情况的高要哪里不晓得这些人的本性? 尤其现在高某人占据上风,他当然不会客气。 “mr.高。” 西士沉着张脸说道:“你这样搞没好处。” “大家都在浪费钱。” 打官司肯定耗钱的嘛,而且大家还要在报社上打嘴仗,再加上私底下串联走动。 这一桩桩的都需要钱。 偏偏现在的情况是,绝大部分的洋行的日子都不好过。 如果不是港府偏心,以及汇丰、渣打、有利等银行特意关照,绝大部分的洋行都要倒闭咯。 本来他们还能通过吸血内地来弥补自己的养分,谁晓得抗战刚结束,那边又展开了统一之战。 目前长江正在逐步停止对外来船只开放,而且还不断增加沿岸港口的限制,导致诸多洋行在内地的业务基本处于宕机状态。 就说这太古洋行,抗战时,其在内地的财产惨遭抢掠或破坏净尽,太古轮船公司的船队也分散不全,超过三十艘船只不知所终。 位于港岛的太古船坞和太古炼糖厂也在战争中炮弹炸成一片废墟。 那可真是遭老罪咯。 “我像是缺钱的人么?” 高要哈哈一笑:“行了,不用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说出你们的筹码,我满意,大家就谈。” “不满意,继续打。” 高要跟这些人唯一的不同是,他手上有充沛的现金,而且旗下几大业务的现金流也开始稳定。 比如说西药、啤酒厂、船队之类。 “你!” 西士本能想发飙,不过待想起这华人身份、财势非凡,便只能硬生生忍下。 施怀雅咳嗽一声:“mr.高,你搞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把手伸进电话领域。” 严格来说是通讯领域! 除了高要外,没人具备先知先觉的能力。 “没错。” 高要也不否认,他不是圣人,做事自然需要有回报, “我已经在阿美丽肯订购相应设施。” 西士变色,狗屎,高要来真的? “爽快。” 施怀雅说道:“mr.高,我想你也知道,港岛并非十里洋场。” 对于洋人来讲,十里洋场才是远东唯一的明珠,要不是因为战争,绝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待在上海滩。 那里才是天堂! “这边并容不下2家公司恶意竞争。” “我亏的起。” 施怀雅语塞,如果高某人铁了心的话,他确实是亏的起。 “mr.高真是财大气粗。” 施怀雅自嘲:“不过我们家族没有做亏本生意的习惯。” “这样吧,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mr.高,你无非就是想进入电话行业罢了,另起炉灶还存在不可测的风险。” 西士闻言,不甘心的把头扭向一边。 “我在这里郑重的邀请阁下加盟电话公司。” “董事,拥有投票的权力。” 施怀雅郑重说道:“大家的权力一致。” “至于股份。” “我们这里可以匀出4.7%。” “打发叫花子?” 高要冷笑:“这点股份,难道我自己在外面收不到?” “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们,官司每进行一天,你们电话公司在港岛的情况就会越糟糕。” “到时候你们手中的股票就会变成废纸。” 没错,港岛公司股票是实物制,后面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被人伪造出股票,而导致股灾。 “或许。” 施怀雅示意西士稍安勿躁,他跟着耐心说道:“我知道周医生已经准备向行政局提案撤回本公司的专营权之事。” “但是你我都知,这事情成功概率极低,哪怕成功,耗费的周期也很长。” “我们都是生意人,何必因小失大?” 他沉吟下说道:“6.2%。” “我需要考虑下。” 高要没有直接答应,他站起对两人略微颔首:“后面再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