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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真如洛月姑娘所言，灵石极为坚硬，想必这灵髓也很难毁掉吧？”

    “漂亮姐姐若是想知道的话，就随我来吧。”洛月微笑着看向方昭，纵身跃入了灵泉之中。

    方昭与白晏对视了一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跟在洛月身后跳下了灵泉。提灯和银蝶守在灵泉边上，手持武器，眼睛牢牢盯着洞口的方向，神情戒备。

    冰冷的泉水一瞬间就将方昭的身躯包裹住了，她屏住了呼吸，缓缓下沉，随着洛月沉到了灵泉底部。那里有一大片像云朵一样的乳白色灵髓，洛月抽出笛刀砍向其中一朵灵髓，那朵灵髓一碰到兵刃，迅速枯萎了下去，化成点点灵光消散了。

    灵石虽然坚硬，灵髓却格外脆弱，很容易就被摧毁了。

    洛月手上的动作不停，只片刻工夫，灵泉底部的灵髓就被她毁去了一半。

    方昭浸泡在灵泉中，眼底金芒闪烁，体内的巫灵之力变得异常躁动，不受控制地运转了起来，在她的头顶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如鲸吞水般疯狂地吞噬着剩下的灵髓。

    洛月转头看向方昭，神色骇然地张大了嘴巴，差点呛了一口水。

    灵石之中蕴含着大量的天地灵气，可普通武者直接用灵石修炼很容易爆体而亡，只有修为极高的武尊和武圣才能用灵石修炼。而孕育出整座灵石矿脉的灵髓，其内蕴含的天地灵气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修为再高也无法承受这股恐怖的威能。

    这位漂亮姐姐不要命了吗？

    方昭紧咬着牙关，面容极度扭曲，像是正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一条条金色的脉络在她的肌肤下面若隐若现，仿佛马上就要将她的瘦弱的身躯撑爆了。

    白晏一脸焦急，可他知道要是此时将她打断，小丫头必死无疑。

    不知过了多久，灵泉底部的灵髓全都被方昭吸入了体内，她头顶上那个漩涡才缓缓消失了。方昭身躯一软，直接跌进了白晏怀中。

    白晏抱着方昭飞身冲出水面，不多时，洛月也浮上来了。一直守在灵泉边的提灯和银蝶急忙围上前来。

    白晏见方昭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周身金芒缠绕，忙握住她的手，轻唤道：“小丫头，你快醒醒，你可不要吓我！”

    银蝶推开提灯，跪伏在方昭身旁，一脸怒色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分明下水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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