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3 抓漕运总督李思启】-《明鹿鼎记》


    第(2/3)页

    “点都察院一百差役,全部穿便服,差役服藏于包中,今天有任务,等执行任务的时候,再换上差役服。”韦宝道。

    郭文亮道:“是,大人,我马上安排,要对谁动手?”

    “等会你就知道了。”韦宝冷笑一声。

    怕魏忠贤归怕魏忠贤,但是韦宝觉得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毕竟刚刚受到皇帝赏识,魏忠贤不敢随便动自己,而且凭着自己现在已经建立的情报网络,如果魏忠贤想对自己动武,他不可能得不到一点风声,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他现在的情报体系已经不输给锦衣卫和东厂了。

    最关键是,韦宝觉得魏忠贤没有那么狠辣,通过这段时间对于大明朝这些人的了解,韦宝觉得他们做事还是有秩序,有一定法度的,凡事喜欢弄个自欺欺人的罪名。

    从准备,到执行,一般都要一定时间,像是老人家打太极拳一样,很少有搞闪电袭击,一下子动手的时候。

    韦宝上午若无其事的在都察院衙门办公,中午一散衙,便悄然带着林文彪和郭文亮,以及一百都察院的差役,分几批悄悄的出了京城,直接赶赴通州马驹桥镇。

    马驹桥是经历了由地名到桥名、又由桥名到地名漫长的阶段,有悠久历史,是京师到通州的一处重镇。

    公元618年前后即隋末唐初时,大运河北段即水济渠流经凉水河中段,那时,马驹桥地区是丰盛的草场,当朝在此放养大量的军马。

    为了便于管理,对公马、种马、仔马(马驹)分养分牧。马驹桥地区是仔马马场,管理仔马的军民建立了村落取名“马驹里”,“马驹里”紧挨凉水河南岸。

    当时河上搭设了一座简易的木桥赖以南北通行,此桥因“马驹里”而得名“马驹桥”。

    星移斗转,到了明朝英宗年间,“马驹里”已发展成商贾云集的小镇,又加上与地处皇家猎场的出口枣东红门隔河相望,明英宗朱祁镇狩猎之余,出东红门过马驹桥到马驹里逛街看景,十分消遣。

    一年夏季,明英宗狩猎后又出东红门想去马驹里看看。突然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雨如注。随行人报:“凉水河水猛涨,冲垮了马驹桥。英宗十分扫兴,转念又想,马驹里如此繁盛,应该修一座像样提桥,方便百姓更方便自己。

    于是,他对随行的大臣们说:“马驹里修桥,国库无币银可拨,我带头掏腰包,算作办点善事吧。”

    皇帝出资,大臣们哪个敢怠慢,争相解囊。当时的著名皇家土木巨匠蒯祥愿义务设计。由于是皇帝带头集资,加之蒯祥的设计,一座九孔石拱桥于天顺八年,即公元1465年建成。

    英宗亲赐“宏仁”桥。可老百姓仍习惯称之“马驹桥”,一些乡绅土豪也模棱两可地叫它“宏仁马驹桥”,桥出了名,马驹里也随之改叫马驹桥镇。

    马驹桥是北京东南郊的一个大镇,西北距北京旧城40里。这里有一条大河,名凉水河,实为魏晋北朝时期和元明时期的永定河故道。

    河上有渡口。

    韦宝得到的情报是,漕运总督李思启每日与一帮官员和富商在这里乘坐花船玩耍,一抓一个准。

    虽然大明对个人生活这方面管的很宽松,但官员们也是有约束的,没有人问没什么,一旦有人揪住不放,也是犯了大明律的大罪。

    官员知法犯法,古来有之。

    一众差役微服偷偷出了京城,到了凉水河边候命,这个时候,依然没有换上差役服,都在等着韦大人的命令。

    韦宝则与林文彪和郭文亮坐在一处凉亭边上饮茶,随行的,还带了两名御史,这两名御史都有东林人的背景。

    虽然都察院和大理寺被韦宝全面整顿了一遍,人员几乎都换了新的,现在留下来的东林官员非常少。

    但两个衙门合起来,还是有二三十人的,而且这二三十人基本上都是清流,为人刚正不阿,死脑筋的那一类。

    韦宝什么人都留了一些,东林这类清流留了一些,还留了十几名铁杆阉党,像荣克勤的儿子荣正语,依然在都察院当御史,韦宝没有动他。

    不过,这些不听从安排的,不服从韦宝构建的都察院和大理寺、南院北院一套管理计划的,一律被架空。

    “韦大人,您到这儿来,是要抓哪一个?现在总能说了吧?”郭文亮问道。

    “抓李思启,听过吗?”韦宝笑道:‘搞文字清查。’

    郭文亮和两名御史闻言大惊,李思启?那可是漕运总督啊,你韦大人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啊,怎么敢抓正二品大员?

    正二品大员放在后世,那可就是部一级的高官了。

    韦宝现在权力不小,但是官阶等级仍然只是个大点的地级市的市长水平。

    一个市长,怎么能抓一个高官?

    “可咱们有证据吗?抓漕运总督,这可非同小可,漕运总督手下有漕运兵马,至少上千人。”郭文亮提醒道。

    “上千人怕什么?他一来,不可能把上千人都带在身边。二来,这上千人是朝廷的兵马,不是他李思启一个人的兵马,谁敢挡都察院的差役?挡都察院的差役是造反。至于证据,这是一艘花船,朝廷大员在花船嫖宿,这本身就是重罪,还要什么罪证?另外,我们上了船,能搜不出这帮附庸风雅,放浪形骸之辈写的诗文吗?随便诗文还是书信,只要有文字留下来,就能抓出罪证。罪证不是没有,太多了!”韦宝笑道。

    两名御史互相看了看,他们并不怕,反而有些興奋。

    以前东林党的铁杆清流,也就成天动动嘴巴,告这个告那个,实际上一年到头也没有告倒过谁,现在带着兵马来抓正二品大员,来抓有兵权的漕运总督这种事,别说他们实际正在参与,就是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大人,等会是不是我们先派人上去可看一下?看看那个李思启在不在船上?”林文彪实际上是想说等确切情报,因为船上有他们的眼线,但是当着两个东林御史,不方便说的这么直白。

    韦宝懂林文彪的意思,笑道:“可以,你安排吧!最好等他们靠岸,咱们先混进去看一看,不要直接出动差役,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抵赖。”

    “是,大人。”林文彪低声应承:“要混上去不难,他们这些人很是铺张浪费,好酒好菜,用起来很快,每过几个时辰就得靠岸补充一番,咱们正好混入。大人就在岸边等消息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