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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但战争对这座城池所造成的伤害却也是不可逆的。
大片的建筑倒在了法师间对撞的余波之下,同时这些建筑又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尸体。
屋外的时间渐渐安静下来,在很久很久之后,人们才瑟缩着走出房间外。
求救声,呼喊声,在德玛西亚雄都的各处响起,街道上随处可见浑身染血,双目无神的平民。
尽管德玛西亚的军队已经在第一时间安抚伤民,但效果却甚是微小。
同一时间,德玛西亚的皇宫内。
嘉文四世站在整个皇宫的最高处,失神的望着远处德玛西亚雄都如今的模样。
如今,他的身旁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与他相伴,因为他唯一的守护者就在不久之前离他而去了。
以前,帝国的事情始终都由父亲负责解决,他就只需要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诸多知识就好。
而现在,父亲在法师叛乱的时间点上离奇离去,整个帝国的重担也彻底落在了他的肩上。
“我真的错了吗?”
自从希瓦娜离开之后,这是嘉文四世所想得最多的问题。
或许也只有在经历了诸多的打击以及磨难之后,一个人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的所作所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他真的该听从希瓦娜的话,下令解除禁魔令,并且收回搜魔团手中的权力。
可是,他又该如何去处理那些叛乱的法师?
难道就这样轻易的赦免一群发起过叛乱的人?
若真的这么做,那今后的帝国真的还会太平吗?
孤身一人站在高台的边缘,嘉文四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无比挣扎。
“后悔了吗?”
突然,就在嘉文四世失神的时候,一道让他无比陌生的声音却突兀的在他的身后响起。
“!!”
听到这道声音,嘉文四世飞快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
而就在他视线的终点,左池正双手抱胸,百无聊赖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嘉文四世沉声说道。
他本想现在就呼叫卫兵进来将左池逮捕,但他很清楚,左池既然能够凭空出现在这里,那他就一定也能够顺利离开。
综合这些,他还是决定询问左池的来历与目的。
左池并未回答嘉文四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是不是后悔了,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一时头热继续放权给搜魔团?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劝告自己的父亲解除禁魔令?”
左池一边说着还一边指了指远处的德玛西亚雄都:
“看到了吗,他们的惨状。你如果能够早点解除禁魔令,说不定法师们就不会发动如此大规模的叛乱了呢,德玛西亚的无辜平民也不会遭受此难;说不定,希瓦娜就不会离开了呢?”
嘉文四世就像一头被触动了内心痛处的发狂雄狮,他沉声嘶吼道:
“伱到底想说什么!”
左池摊了摊手,语气不置可否:“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废除德玛西亚的禁魔制度?”
嘉文四世的语气与眼神依旧淡漠无比:
“我为什么要听你这样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的话?”
对于嘉文四世的话,左池依旧不以为意:“你当然也可以不听我的,但是我相信你自己也已经在搜魔团的总部中看清楚了,法师们一直以来都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既然叛乱已起,除非帝国能够解除禁魔令与法师和平共处,否则法师的叛乱将会永远无法结束。”
“你说得轻巧!”
这时候,嘉文四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松动,虽然他并不知晓左池为什么会知道他去过搜魔团的总部,但这却也正是最为触动他的地方。
只是,他却也有不能轻易解除禁魔令的原因:
“如果我这次就这样轻易宽恕了那些叛乱的法师,甚至还下令恢复他们的自由身,那今后的德玛西亚岂不是谁都知道,叛乱不会有惩罚?那又有谁还会遵守德玛西亚的制度?”
左池轻叹了口气,他自然也想过嘉文四世所说的这个问题。
站在那些法师的角度,他们真的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叛乱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而如果站在德玛西亚与嘉文四世的角度,他们无疑是必须要死的。
这似乎就又回到了最源头的那个问题:
变革嘛,总是要死人的。
不是皇帝死,就是叛军死!
如今看来,皇帝应该是死不成了,毕竟他死了的话,牵扯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我从未说过那些叛军可以不死。”左池轻声说道。
“但是追随塞拉斯的法师叛军终究只占德玛西亚法师群体的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法师并未参与此次叛乱,而你所出台的新律法就是为这些不曾作乱的法师服务的。”
到了这里,嘉文四世脸上的神情已经缓和下来,并且心中的念头也开始动摇。
如果真的如同左池所说的这样做,或许真的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甚至如果早点如同左池所说的这样做,塞拉斯的法师叛军队伍也不会一步步壮大到如今的地步。
只是,他的心头却也还有着最后一个疑虑。
“可你有没有想过,在哀伤之门前线吃紧,希瓦娜又离开的情况下,我们又该拿什么来彻底剿灭这些叛军。平常军队根本就无法与强大的法师抗衡。”
嘉文四世的话音落下,他突然看到了左池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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