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现在城墙都塌了,再投降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延津县令房延清,这家伙已经被周协放弃。夫妻大难临头都要各自飞,更何况他俩只能算不过半月的同僚。 只是,周协的想法很好,但现在城破在即,所有士卒精神都是高度紧绷,任何一个错误决策都有可能造成全军崩溃。 若他继续带兵在城墙死守还好,现在一撤,不管他要做什么。 这些清军也都一跑就刹不住车的那种。 周协还没从城墙下去,那最后千把人的清兵也跟着溃散,拦都拦不住。 “都不许跑!不许跑!给我回来!” 周协喊着喊着,发现亲兵都跑了,索性也跟着一起跑。 还边跑边脱甲,就算伪装成普通清兵也好过他一个汉八旗大将。 房延清也看清了形势,也想跑路。但明军兵力远胜清军,除去追击清军的,还有不少则在扫荡和接管城墙。 房延清还没来及从城墙上跑下去,就被登城的明军发现。 这厮还打算跑,但他只是个文官,论起跑步速度,肯定比不上明军这些职业士兵,都没跑出多远,就被一块石头绊倒。 耳边传来几声:“快……那边有个清狗官!快抓住他。” 另一边,周协同样没能逃掉,这家伙虽然脱去了将领盔甲,但整个延津县都被明军包围封锁。 数千明军搜查,周协压根藏不住,只他这幅魁梧模样,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有的,甚至比那些俘虏的清兵还健硕。 而且其独特的京片子口音,也跟延津县方言格格不入。 延津县破了。 延津县被破后没几日,阳武县也跟着破了。 阳武县令、守将倒是颇为硬气,尽皆战死。 …… 开封府。 巡抚衙门。 田文镜淡淡说道:“怎么回事?为何后方军粮还未送到,运粮的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孙兰芬说:“这……许是后方运粮民夫不足,加之黄河这几日较为湍急,这才耽搁了几日。” 田文镜听罢,并未罢休,反而脸色一沉,说道:“民夫不足,难道他们不会征召?便是黄河湍急,难道就不送粮食来了?皇上御驾亲征,前线十数万大军等着粮草,这耽搁几日,会有什么后果,他们难道都不知道吗?” 三个难道,加上言语中隐含的怒火,明明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但在场之人上至知府,下至县令,全都低着头,不敢多言一一个字。 毕竟,这位田抚台在河南履任两年,从布政使到巡抚,被其送至北京满门抄斩的官吏两只手都难数过来。 而且还是不拘大小,只要犯错,一律抄家灭族,活脱脱一个酷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