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人都望着扶苏,感叹扶苏真是对人太宽容了。 只是赵佗和冯敬,他们一个不相信堂堂太子没有半点城府,一个则见到过扶苏的手段,不相信扶苏真的就会这么放过渠丰。 渠丰被扶苏吓了一跳,结果却被扶苏轻而易举地放过,心中更是侥幸得意。 毕竟他的脑子里认为扶苏只是个钓鱼的高手。 “以后,就由你负责保护萧何。明天由你亲自去接夏侯婴。” 渠丰顿时面色一紧,“是,臣遵命。” 等到渠丰走了,冯敬忍不住道,“真没想到,渠将军竟然是这样的人。他都在宫中五年了,一直侍奉太子,没想到他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 “派人盯着他。”扶苏望着冯敬,“如果他有不轨的举动,回来告诉我。” 冯敬答应下来。 等到回去休息的时候,冯敬忽然间察觉到什么。 太子知道这虎贲卫里有自己的眼线…… 想到这个,冯敬头皮发麻,是自己今天拉吕泽过来暴露的,还是太子早就知道了。 夜深了,赵佗还守在扶苏身边。今天晚上是他当值。 “赵佗啊,我们可能随时离开沛县。你自己下去准备,但是不要让外人知晓。” 赵佗瞪大双眼,虽然不明白太子为什么安排,但是他不会多问的。 “唯。” ―― 第二天一大早,萧何在宿梦中清醒,发现自己居然身在驿馆,一晚上没有回家,当即着急。 “萧舍人无需担忧,我昨晚已经派人送信到贵府上了。” 渠丰又适时出现在萧何面前。 “太子说,请您先去把那位夏侯婴请来,太子想要见见他。” 萧何犹豫,“将军可否许我先去见家人。昨日萧何喝酒喝多了,不仅忘记了回家,更没有来得及告诉夏侯婴一声,他未必能当场答应啊。” 渠丰心里气恼,他连太子舍人什么地位都不懂得,也配坐这个位置? 太子实在是不公平。 渠丰仍旧是笑,“这个舍人不必担心,等到舍人到了之后,只需要说,是您引荐他,如今太子召见他,他不敢不来的。” 萧何听到,感觉这不是扶苏的本意。 可是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去见夏侯婴了。 “可否请将军派人替我再知会家人一声。我晚上一定赶回家去。再请将军派人去往县中,我那案上尚且有两份判词,东西已经写好,只需要按照上面的结案即可。” 渠丰满口答应下来。心中却觉得萧何是在使唤他做事。 固然中书舍人有这样的权力,可是他这就摆上谱了。 本来渠丰昨天被太子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就抬不起头来,这下萧何这样命令他,更是让渠丰感到气愤。 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来的? “舍人放心,我一定照办。” ―― 夏侯婴正在家里编筐,身边树桩上还拴着一匹马,一个木头凿出来的马槽上放满了新鲜的青草。 这都是夏侯婴在沟里采的,他担心秋草太老了,马不爱吃。 这匹马极其健壮,皮毛油光发亮,双目炯炯,但也脾气爆烈,除了夏侯婴,没有人敢骑它。 只是很可惜,这匹马是替沛县官府养的。 但即便如此,夏侯婴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养。 作为一个喜欢马的人,给官府无偿养一匹马是夏侯婴给自己找来的美差。 他每天都伺候这匹马,刘季看到夏侯婴看马的神情总是一脸鄙夷,他的妻子看到夏侯婴伺候马匹,也是直摇头。 夏侯婴的妻子过来收衣服,又看到夏侯婴一边编筐子,一边对着马痴痴地笑。 “见过爱狗爱猫如命的,没见过爱马如命的。” “你不懂。骑着它,我就好像变成了鸟,尽情地遨游在天空之中。” “可是人家县府允许你骑它吗,你这是把马当祖宗供起来。”话说这,夏侯氏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呸,差点对祖宗不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