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奇听了,正色道:“之前,看着咱们大成陇东、西北、漠北有戎狄作乱,东南有倭寇肆掠,西南有云南土酋谋反,我倒是有投笔从戎,从军报国的理想。可是自从经历了这两次审案,我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喔?”苏澜问道:“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刘奇道:“这两次审案,案情一样,结果完全不同。如果按照陶敏、陶荣之流的构陷,李旺就要被冤杀。可是按照澜妹妹的审法,案情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澜道:“关键是我们用计谋吓退了陶敏、陶荣,让姨父做了主审。所以官员是否清正廉明真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看了苏澜一眼,刘奇继续道:“这个当然!”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爹任殿州通判,有这个狱讼听断之责。可我们父子说起来都道,案情之所以能翻天覆地,就是澜妹妹撇开了所有羁绊,抓住核心问题和关键证据不松手!叫罪犯无可辩驳,叫陶敏之流无法包庇!原来审案还有澜妹妹这种审法!真是让人清明了思想,开阔了眼界,可谓振聋发聩!更精妙的是,学会了审案的新方法!” 苏澜微微一笑。 刘奇道:“我们商讨了好久,最后得出结果,除了步步为营,思虑缜密,还有就是澜妹妹非常注重证据!比如说苏长起跟倭寇勾结,不仅让回凤楼凤老板作证,还让秦七郎朋友作证,还有宁阿本、小麻雀甥舅作证,还甚至让肖老虔婆他们自己作证,最后叫他们在证据面前辩无可辩,逃无可逃!” “那是当然了!证据比口供更重要!陶敏、陶荣之流,就是危言耸听,无中生有!比如,他们口口声声拿没影的民变、兵变来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可是,所谓民变、兵变完全是空穴来风,臆想而已!” 刘奇有些羞愧地道:“我爹也说我了,我也反省了,当时应该抓住这点有力批驳!” “陶敏之流为达目的,罔顾事实,无中生有,这种人为官就是制造冤案,祸国殃民!”苏澜继续道,“只有官员身正,重视证据,才能杜绝冤案!” “就是,陶敏审案,细究起来,漏洞百出。可是澜妹妹审案,那才叫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苏澜笑了:“不是我审案,是姨父和奇哥哥审案!” 刘奇也笑了。 说到这话,苏澜就想到,在现代法治社会的司法实践中,口供只是旁证,证据才是王者。只要证据确凿,零口供同样可以定罪。可是在古代,口供还是很重要的存在。 于是,她想了一想,说道:“口供这种东西呢,不能说不重要。比如,有的人心理素质很差,官府一审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交代了。甚至有的人因为害怕,不是他做的,他也在官府的诱导之下,什么都说了。可是有些人,意志坚定不可夺,你就是打死他,他都不说;还有更坏的,说的都是假口供!当然,也有贪官污吏,屈打成招的。而且古往今来,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就是说,口供真假难辨,杂糅其间,容易蒙蔽双眼,雾里看花。怎么办?这时候,就得靠证据说话,揭露本质!” 看刘奇听得认真,苏澜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吧,我说一个案子,这是仙人爷爷给的书里面记载的。就说,有个地方有户人家有两个儿子,老大叫王大,老儿叫王二。因为生王大时是难产,王夫人差点死了,所以王夫人一直不喜欢这王大。偏偏这个王大老实木讷只会干活。而王二呢,嘴巴甜蜜,最会哄骗耍滑,而且赌博成性。偏偏王夫人越发讨厌王大,一味喜欢王二。有一天,他们村里突然发生了人命案子,一个寡妇被人杀死在自家菜园子里了。官府调查后,认为王大是凶手,因为和这个寡妇有私情,后来这寡妇又相中了别人,王大一气之下,就把这寡妇杀了。不仅这王夫人和他弟弟王二的口供都说他杀人了,就连王大自己的口供也承认自己杀人了。” 刘奇叹道:“这就是铁案子了!”他又疑惑地望着苏澜道:“难道不是王大所为,而是另有罪犯?” 苏澜一笑,道:“当时大家都跟你一样,认为这王大铁定了就是凶手,所以,案子很快就上报到了州府。知府大人心思缜密,抱着不冤枉人的思想,于是下去走访村民,大家都说,王大杀人他们都不相信,如果是王二,倒是可信。知府心里起了疑,就去现场仔细勘验。没想到,出了现场,知府二话不说,就让人逮了王二,说他才是凶手。你知道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刘奇好奇地问道。 “因为在菜园子的一个隐秘的地方,知府发现地上有一个南瓜,南瓜上面有一个缺了拇指的左手血手印!而王二因为赌博,三年前被一个赌坊抓住左手,砍掉了大拇指!原来正是王二杀了那寡妇,逃跑时摔了一跤,不小心左手血掌印就留在了南瓜上。” “天哪,这还真是!”刘奇感叹道:“那为什么这母子几个都说谎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