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童野起先还没有当回事,只当苏澜是危言耸听。待看到那两个小厮甫一照面,扭头就跑,当下觉得事情不妙!又想到之前了解的殿州倭案的一些事情,知道苏家、刘家和陶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知道最了解陶家人秉性的非苏、刘两家人莫属!看来,苏澜绝对不是吓唬自己。当即拱手作揖,道:“苏小姐,请你指点一二!我家老爹、老娘和媳妇知道了的话,那是要出人命的!” 想到后果,童野的脸都白了!自家媳妇因为听到自己在岳阳杀了知府公子,被抓进大牢,当即早产又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如今,虽说自己没有丝毫过错,却还是被这个臭不要脸的鼻涕虫糊到身上,爹娘和媳妇一旦知道了,打死自己是小事,只怕硬气的齐氏会想不开。那时自己岂不是要活活冤死? 苏澜点点头道:“也许我是杞人忧天?当然没事最好,不过,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我有九成九的把握,陶家一定会讹上世子您的!” 童野道:“爷我光明磊落,自然什么都不怕!可是一旦他们讹诈纠缠上来,再闹到京城,我爹娘和媳妇是不问缘由究竟的,活活气死之前,一定会先把我冤枉死!” 赵宇当即下跪道:“求小姐指点迷津,救救我家世子!” “你且起来。”苏澜思考片刻,笑道:“陶家最大的本领就是无赖,纠缠!咱们不妨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毒攻毒,以暴制暴,釜底抽薪,死不认账,痛打上门狗!”她想想道,“恰好,我姨母今日给奇哥哥带了衣服,你赶紧换上,与知客堂头手谈去,只一字不认就行了!” 童野了然,笑道:“耍无赖啊,那是爷的拿手本事!” 苏澜笑道:“无赖对无耻,绝配啊!”说着又嘱咐几句,当下众人回到休息的客院。 童野捂干头发,换了衣服。他的身量跟刘奇一般,衣服也非常合身。 这时,知客堂头,也就是知客僧的负责人、天云寺方丈慧明的弟子戒嗔被请来。林氏跟他说了几句,他便笑道:“救人于危难,正是老衲所愿!” 童野和戒嗔到自己客房去下棋去了。赵宇自然陪同,两个小厮则守在门口。杀四和甘甜则在院子里巡查。 苏澜又嘱咐大家几句,就一如既往地喝茶聊天去了。 不一会儿,甘甜和杀四跑进客房,激动地道:“夫人,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客院外面传来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和一个少年的声音:“妹妹莫要哭泣,你只告诉哥哥,那个调戏你的浪荡公子如今真的就在这客院里面?” 就听女子说:“正是在这客院里面!哥哥一定要为妹妹做主!” 果然是陶荣和陶玉。 林氏和刘珍、春红万分佩服苏澜,道:“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接着,就听陶荣道:“这位知客僧人,请开了这客院的门吧。本公子一定要将那浪荡子揪出来!” 就听一个和尚念着佛号道:“阿弥陀佛!有贵人在本寺参禅礼佛,休息吃茶,不知这位公子何许人也,又有何证据,就敢诬陷本寺贵客,竟然还想破门而入?” 陶荣骄横地道:“这就告诉你本公子是谁,你可别吓死!本公子陶荣,是这殿州知府家的公子!” 那和尚一点也不害怕,道:“奇怪,殿州知府不是姓刘吗?哪有叫陶荣的公子?你可不要妄语诓骗老衲!” “好你个老秃驴!那刘家不过暂代几日,知府还是我陶家!殿州还是我陶家!待本公子揪出那浪荡子,再与你分辨!看你这儿是寺庙还是娼寮!” 正在争吵,就听童野那边的客房门一阵响声,童野出了客房,在院子里冷声说道:“外面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在吵闹,搅了爷手谈的兴致?给爷把门打开!” 客院的门发出咿呀的声音,就听陶玉惊喜地叫道:“哥哥,就是这个公子。” 说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女人尖利的哭喊声都一下子拥进客院。 客房里,林氏和苏澜、刘珍、春红和几个小家伙,还有甘甜、杀四等人都在听着外面的声音。林氏有点担心地道:“只怕世子不是陶荣和陶玉的对手!” “我看未必!恶人自有恶人磨,姨母放心!”苏澜好整以暇地饮着茶。 就听陶荣道:“这位公子很是浪荡啊!欺负了我的妹子,就想在这里躲逍遥?” 这时,甘甜猛地一把抓住苏澜的手,激动地道:“小姐,就是他!” 苏澜道:“他是谁?” 甘甜看着林氏等人,忍住了没说。 只听童野道:“欺负你妹子?笑话!爷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欺负你的妹子?可有人证物证?”童野够坏,故意加重了“欺负”这个词。 陶荣万万没有想到童野拒不认账,还要他拿出证据!不过倒也不怕,证据么,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边打量着童野,一边想,倒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富贵公子,一边感叹妹子的眼光不错!道:“本公子自然有证据!就在刚才,就在寺院东面的菜地里,你在路上对我妹妹动手动脚,还嬉皮笑脸地说要娶我妹妹过门,回家休了夫人,还说要把儿子交给我妹妹抚养。我妹妹坚决不从,你气急败坏,于是就将我妹子丢到寺院的菜地里!”陶荣慷慨激昂、义正辞严地道;“你侮辱我妹子,她的婢女就在现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人证!我妹子这一身的泥巴,还有菜地里损坏的蔬菜,那就是物证……” “难怪呢,我说这女人怎么脏兮兮、臭烘烘的,原来到菜地里趁屎趁尿来着!”不等陶荣说完,童野抢白道,“不过,你的证人是你家奴才,上了公堂自然算不得人证!爷呢,一直跟戒嗔师傅在此下棋饮茶,便是魂魄,都没到过寺院的什么东面的菜地里去!” 戒嗔赶紧上前道:“确实,这位施主贵人一直跟老衲在此下棋饮茶,中途没有离开过!老衲可以作证!” 陶玉可怜兮兮地道:“本小姐和婢女来上香,被这个浪荡无赖纠缠侮辱。”转而怒不可遏地道,“好你个秃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做假证,小心口舌生疮!” 戒嗔一笑道:“便是天降惊雷,老衲还是一句话,这位施主贵人一直跟老衲在此下棋饮茶,中途没有离开过!老衲可以作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