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洪珅怀中勘合和名册皆被抢走,又生生受了孔峰的见面礼,挨了一记杀威棒,已然扑倒在地,心里羞愧难当,愤愤不平,如何肯服?当即挺身而起,翻眼凸睛,咬牙切齿,冲着精壮汉子咆哮道:“好汉!有种报上名来!” 那精壮汉子哈哈大笑道:“某,殿州卫军赫赫有名、令魑魅魍魉、畏战如鼠者闻风丧胆的的执法队头领,人称送命阎王,正六品校尉董山是也!” 洪珅肺都气炸了,叫嚣道:“好你一个小小六品校尉,也敢棒打从四品扬威将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某,曾在战场上割过畏战逃命的从二品将军的人头,你又算哪根葱?”董山冷冷地道,“再说,某执行的是暂代殿州卫兵长官孔峰将军之命,你敢不服?!” 洪珅气糊涂了,口不择言道:“孔峰也不过是个五品定远将军,他有何权打我?” 此言一出,众人噤声,怒目而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那威风凛凛的大汉正是孔峰。他冷笑着走到洪珅面前。一边腹诽着,看来苏澜说得对,这家伙根本不是军事天才,而是傻瓜天才! “洪珅,从四品扬威将军,我五品定远将军无权管你,是吗?”孔峰咬牙切齿道,“本将军受英武将军之命,暂代殿州卫兵长官,打你名正言顺!不过,本将军惩罚任何人,绝对是有理有据!今日罚你杀威棒,是因为你违反了我殿州军规!” “某从四品扬威将军,今日才到殿州军营,违反了你殿州什么狗屁军规?”洪珅神态倨傲,出言不逊! “好!董山校尉,你教教从四品扬威将军洪珅,我殿州军营五必杀,第一杀是什么!” “是!”董山炸雷般应道,“殿州军规五必杀之第一杀,抗令不遵,杀!” 洪珅冷笑道:“我竟不知,我抗了什么军令?” 孔峰轻蔑一笑,道:“是吗?那就且看兵部调兵勘合。”说罢,手一伸,一个小兵双手将勘合奉上。之前,这勘合已在帐篷里苏澜手上过了一遍。 勘合是古时符契文书,上盖印信,分为两半,当事双方各执一半,用时将二张符契相并,验对骑缝印信,作为凭证。凡调遣军队,车驾出入皇城,官吏驰驿等,均须勘合。不仅如此,洪珅沿路征粮都有地方签名盖印,注明征粮数额。孔峰手上也有一份,是兵部直接下发过来的。两张勘合相对,骑缝勘合可辨真假。 孔峰道:“勘合明确规定,命你三月十八日从杭州出发,最晚于四月十八日到达殿州军营。可你时至今日才姗姗来迟,整整拖延了四天!请问,你这是不是抗令不遵?” 洪珅一愣,心想坏了,孔峰果然抓住这点做文章!但是回头一想,他就心安道:“孔将军难道没有接到本从四品扬威将军的书信吗?我们已于十八日准时到达殿州!因为天晚,无法入城!” 孔峰微微微一笑道:“本将军确实于十九日收到你的手书。可是,本将军要问的是,既然十八日晚已到殿州,为何整整拖延四日,今日才入军营?” 洪珅一愣,不由气恼,孔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反唇相讥道:“我为什么今日入城,将军不知道吗?” “不知道!愿闻其详!”孔峰腹黑地一笑。 洪珅一时语塞。思索片刻,冷冷地道:“我乃从四品扬威将军,你等难道不应该来劳军拜谒吗?” “喔,这我就奇怪了!你既非过路友军,又非在保境安民中立下大功,不过是调来补缺殿州兵员的卫兵,我们数千兵马为何要去劳军拜谒你七百人马?”孔峰振振有词道,“更何况,竟然要我暂代殿州卫兵最高长官去给你劳军拜谒,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或者,你有圣谕或兵部命令?” 洪珅一愣,竟然胡扯道:“反正我们已于十八日到达殿州。将军这抗令不遵的帽子戴不到我等头上!” “是么?董山校尉,关于这点,军令是如何规定的?” 董山大声道:“军规,上交勘合之日,即为报道之时!洪珅今日上交勘合,既是今日到达殿州军营!已经无故迟到四天,属无故拖延日期,抗令不遵!” 洪珅一时语塞。 朱廿在旁再也忍无可忍,跳了出来,叫嚣道:“我们将军是从四品扬威将军!除了苏瑞尚将军,他的品级最高,你敢不敬?” 孔峰冷冷地道:“你是谁?” “我乃正六品校尉朱廿!” 孔峰怒极,道:“朱廿,我乃正五品定远将军,暂代殿州卫兵最高长官,你一个六品校尉,敢在我面前放肆撒野,不恭不敬?”他大声吼道,“董山,罚!” 董山提棒上前,照着朱廿的面门打来。这朱廿居然扭身躲过。 董山怒极:“你竟敢躲避执法队惩罚?”说罢提棒一跃而上。 朱廿扭身躲过一次,正在得意。见董山提棒打来,准备再次扭身躲过。不料董山这次使了一个虚招,待朱廿再躲,一棒子正好打在朱廿的腰上。董山使了蛮力,竟然一棒子将朱廿打倒在地。 朱廿吃了一棒子,半天才站了起来,竟然吐了一口老血。 董山照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道:“老子当执法队头领十来年,你还是第一个敢躲老子杀威棒惩罚的!找死!” 一时间,浙江卫兵心生惧意,两股战战;而殿州卫兵格外解气,却也沉住了气。 孔峰道:“洪珅,浙江补缺殿州卫兵,无故拖延日期,没有按时入营,属抗令不遵。你服不服?!” 洪珅无言以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