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鸟-《新言同记》

    今生来世,我等繁华(繁华:热闹的样子)。吾有千语,借语舒今(译:借文字来表达我现在的感受)。语中至意,我中廖郁。

    我郁郁于世,终不见寡欢。等有缘人谈佳语,一人冷落似一人。我言独自情白,错思友人与我言。三后吾知理独情,默默颔低双泪出。

    独坐窗头夜寐思(夜寐思:日夜地思考),少时伴情火至真(译:少年时同伴之间的感情像火一样纯真),常闻一边榆树前,儿时声。天有不尽人情道,一去十年终不返。尝有村头一地里欢声笑语,伴有终鸟儿语声。游戏伴间村十里,大汗淋漓百里回,仍笑矣!而今翻思玩同在(译:如今过了这么久还偶尔在一起玩),而变情千万。

    常时闻家有一鸟,时鸣天地。在一人出生时,名声伴乐声,悦耳乐人。曰为乐鸟,此鸟鸣于儿童之间,常现于欢乐之时,因乐而无暇观之,所以也无人见之。它寻于欢乐,现与欢乐,同欢乐而存,同欢乐而去。

    乐鸟现身于儿时之间,非大人之能察觉。鸟同而时生,同乐时见,同时间而去,与童生而短暂。岁月短暂,人事有兴即衰。童在长,心智成,渐离儿有时欢欢乐乐,故鸟随乐而去,终学而不见。吾时年而回,不见当年伴语声。村头榆树倒枝桠,犁地已翻千百回,新人面貌从老去,唯存一念比在心。

    故鸟一去不复返,终伴我情到不回。情中存又千万语,百年之后随土埋。我今生有千万语同汝诉,唯有无千年之时而到来。如有千万世,来世今生同共诉,同欢乐。

    一去千年莫,故鸟有乐回。无有鸟,唯只乐无回。

    (2018年1月)

    注释:

    故鸟是双辞中代表对过去的记忆的动物,言殊的许多作品中都引用了故鸟这一个印象。而这篇文章是故鸟在双辞中的开篇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