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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隐隐约约之中，还是能看到一个人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小栀，这次我回来，给你带了礼物哦，看看喜不喜欢。”

    关陶笑着坐在床边，将礼物递给元栀。

    视线太昏暗，看不清楚元栀的表情，关陶只能看到她缓缓拿过了礼物盒，袖子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滑了一截。

    女孩本该青葱细白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

    还能看到好几处划痕。

    关陶呼吸一顿，她再次扬起笑脸：“小栀，这次陶陶姐在国外学了好多东西，比之前可厉害不少。让陶陶姐帮小栀看看腿好不好？”

    看看腿？

    有什么好看的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医生来看过她的腿了，但有用吗？

    她还不是站不起来。

    昏暗之中，元栀能够感觉到房间里的三人投向她的目光。

    不知道是要报复他们，还是什么，她咧着唇笑了，没有声音，但在黑暗中显得诡异。

    她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身子缓缓靠后贴着床头。

    关陶知道，元栀不喜欢别人开灯，她也不敢开，只好埋着头，观察她的双腿。

    视线还是太暗了。

    她看不真切，更别提治疗了。

    关陶按了几个穴位，问元栀：“有什么感觉？”

    “没有。”

    少女本该清亮的嗓音，此刻却很尖锐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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