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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上，乙失颉利苾百思不解。

    酋长梯真达官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空。

    乙失颉利苾举目，大骇：“人竟能飞于上，怕不是神灵！”

    梯真达官重重吐息，取出三石弓，搭箭，射出。

    “不可！”

    乙失颉利苾惊剑

    晚了。

    箭出如流星，竟真的击中悬浮于空中的飞骑，只见他连人带滑翔机，一头栽了下去。

    飞在后头的铁壮，目有悲色。

    麻痹大意了啊！

    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飞骑渐渐成了骄兵，郦正义先生可不是教过“骄兵必败”么，怎么自己这猪脑子就是记不住？

    铁壮提升了飞行高度，身后的飞骑伙长邓稳，也紧紧跟随。

    血的教训，让飞骑记忆深刻。

    这不是操练中失事，这是真为射雕手射杀！

    回营之后，铁壮在左屯卫屯营里深刻总结了教训，然后到大总管大帐请罪。

    李世积鼻孔里哼了一声：“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乎死伤？想当年，我瓦岗大败，也未曾如此伤春悲秋。”

    “觉得有愧了，操练好飞骑，争取在决战时建功立业！”

    尽管如此，铁壮还是觉得心头难受，吃起膳食，真是食不知味。

    直到……

    邓稳操着大片的烤羊肉，置到铁壮碗中，金黄的羊皮滋滋冒油，一点粗盐、一点秦椒、一点食茱萸为蘸，虽简陋却令人食指大动。

    “羊羊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不多烤几只？”

    在羊肉面前，铁壮恢复了吃货本性，让邓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飞骑有伤亡，早在加入之前就已经被明确告知，甚至每人家里给了五亩永业田，即便不大家也心知肚明，那是提前支付的抚恤。

    再，能不能活下来，问题并不在铁壮身上，铁壮已经笨嘴拙舌地将技艺倾囊相授，没按预定高度飞行，沉甸甸的责任，委实不当落到铁壮稚嫩的肩头。

    经过一次教训，铁壮在每次出发前，都会细细检查，滑翔机有没有损坏、绳索绑缚是否到位，再三叮嘱绝不允许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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