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金墉城离大夏门很近,片刻之后就到了。 在看到正乱哄哄往城里涌的溃兵时,邵勋的脸色也变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什么谋算都成空了,得先止住混乱再说。 “弓弩手上前,射!”他果断下达了命令。 前幢幢主李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用邵勋多吩咐,他立刻下令弩手上前,发射弩矢,阻拦溃兵。 同时将扩充到二百的弓手分为三部分,百人在正面配合弩手,剩下百人分做两路,想办法爬到两侧建筑顶部,居高临下射击。 这样既可以阻拦溃兵,还能杀伤可能随之而来的敌军。 他的脑袋非常清醒,能举一反三,非常难得了。 “余安!”邵勋喊道。 “仆在。” “你带百人,搜罗马车、牛车,全部拉到街口来筑垒。” “遵命。” 吩咐完余安,邵勋又喊来信使,令其即刻回返金墉城,请糜都督携带拒马而来。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抽出重剑,下令刀盾手居前,长矛手继之,严阵以待。 陈有根身披重甲,带着百名教导队精锐士卒围护在邵勋周围。 洛阳历次大战,邵司马先后负伤五处,触目惊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谁知道下次会不会一支流矢就带走邵司马的命呢?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还等着邵司马兑现诺言,给弟兄们分地呢。 “呜……”沉闷的角声响起。 随之而去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正往后涌的溃兵就像蒿草遇到了疾风一样,纷纷扑倒在地。 弓弩手一般都是积年老卒了。 他们神色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一刻不停地射击着。 在他们两侧,已经各有一队步卒持矛上前,捅死侥幸未死的溃兵,以及迟滞溃兵的脚步,给弓弩手争取更多的时间。 片刻之后,又有部分弓手爬上了屋顶。他们好整以暇的拈弓搭箭,偶尔射一射溃兵,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盯着城门口。 “糜晃,你不得好死。”溃兵人丛之中,上官璞悲愤地大叫。 邵勋注意到了他,将重剑交到陈有根手里,然后拈弓搭箭。 “洛阳城里无好人。”他轻叹一声。 弓弦一松,长箭破空而去,正中上官璞面门。 箭雨还在施放,御街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踩着尸体,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有人被长箭带飞,一时未死,仍然挣扎着起身,试图逃命。 有人在地上爬着,哀嚎哭泣,乞求下军的弟兄们让他过去。 还有人死命撞着两侧民宅,试图躲避。 但都没有用,弓弩手们就像执行军营夜间管理纪律一样,乱跑乱撞者,无分敌我,一律射杀。 人是脆弱的,血终有流尽的那一刻。 在遭到弓弩手的迎头痛击,死伤数百人之后,溃兵们终于清醒了下来,不再往后涌了。 邵勋喊来信使,吩咐一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