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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仨是一起的?”
包厢里,最后一人到齐,头发后梳,由于没抹发胶,大背头不能成形,有些杂乱。
三十来岁,眼神精明,穿一件肥大的平纹蓝褂子,拎一只李建昆三人同款“BJ”手提包。
李建昆在他的大褂子上扫了两眼。
不用想,里头别有乾坤。
这年头许多人出远门,都会将钱缝在衣服内衬,缝死的那种,身上只留路费,到地方要用时,才拆线取出来。
更保稳一点的,会缝在裤头里……
“对的。”陈亚军回道。
大叔眼里掠过一丝紧张,稍纵即逝,忙摸出一包华子,一人散一根,开始称兄道弟。
舔味明显。
一间包厢,三个人一伙的,还都是身强力壮的男青年,若是有个歹心,他一个人,根本就是送上门的肥肉。
火车上也算不上安稳啊!
君不见有悍匪直接抢火车。
他这边可劲舔,也是个老BJ,很快跟陈亚军打成一片,聊得火热。
王山河闲来无事,也加入炮局,主要这位大叔说的许多事,是他闻所未闻的,比如羊城人连猫都吃。
比如南方有种玩意叫古惑仔,嘿!那叫一横。
“实不相瞒,二位老弟,为兄不才,在那边也认识几位大佬。”
“大佬?”
“就是古惑仔的老大。”
“噢噢。”
陈亚军和王山河皆是一脸敬畏与崇拜。
李建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暗叹还真得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不然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
这姓廖的大炮,进门还没半个钟,已经悄默默地搞定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并收获两枚迷弟。
“廖老哥常去南边?”
“害,一趟火车的事,又不是多费劲,差不多半月一次吧。”
“呀!那廖老哥这是去?”
“呵,二位老弟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仨这又是去干嘛?”
“搞点东西。”
“瞧,咱们可是同道中人。”
老二道贩子!
陈亚军和王山河相视一望,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惊喜。
建昆只说去南方搞货,可完全没说怎么搞,去哪儿搞,八成也不晓得。
与其到地方一顿瞎踅摸,哪比得上有人指点迷津好?
陈亚军摸出一包大前门,恭敬呈上一根,局面一百八十度反转,换成他们狂舔姓廖的。
李建昆实在看不下去,喝一声道:“行啦,都别嚷嚷了,睡觉!”
廖开敏瞅瞅他后,又望向左右,诧异道:“这位?”
“我大哥。”
陈亚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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