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鹤衣好像生来就不惧寒暑,不管冷还是热,他的居所都是门轩大敞,走进去之后,直接跪在正中央的蒲团上,对着三清的牌位叩拜。 他虽然入世,但当道士的习惯还是保留着。 叶诤站在一旁,也草草的对着上方摆了摆,又接着说道:“那,你的脑袋那么大,当初能帮皇上策划一切夺取帝位的,总不可能现在,只被一件小小的金缕玉衣就挤满了吧。我问你,那些桑农的事,要如何处置?” 鹤衣又上了一炷香。 然后回过头来,掸了掸衣袖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关于和越国的生丝贸易,是当初皇上巡幸邕州之后,定下来的国策。” “没错。” “那,想必也是当初在邕州,和在越国边境的一些经历,让他做这个决定的。” 叶诤回想了一下。 他只记得,当初在越国边境,两边已经快要全面开战的时候,简若丞向皇帝请命出使越国大营,在那之前,似乎说了一些关于生丝的话。 只是当时,简若丞说得模模糊糊,他也听得模模糊糊的。 现在,早就不记得了。 也许,简若丞对皇帝的谏言,有他的深意,而皇帝听明白了他的深意,也采纳了他的意见,施行这个国策。 可现在,祝烽已经失去了记忆,而且,简若丞也早已经离开了朝堂,对这个国策,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 更不知道,这个国策,是否还有施行下去的必要。 不管如何,桑农这么闹下去,不是好事。 他说道:“那个国策如何,我们先放下不谈,桑农这么闹下去,只怕闹出民乱来,到时候,又是一件大事。” 鹤衣道:“闹出民乱,让人去平乱就是了。” “今年闹出了,今年平;明年再闹,还平?” “……” “年年如此吗?” “……” 鹤衣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喃喃道:“要不了几年了。” “嗯?” 叶诤听得模模糊糊的,问道:“什么,什么几年?” 鹤衣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没事,没事。” 他又说道:“你如果是为了这件事,那大可不必烦忧。桑农闹,自然有下面衙门的人管;若闹大了,皇上自然派人去平定。除非——” 他看了他一眼,笑道:“除非派你去,否则,你是不必这么烦恼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