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说无不可过去之事,那你瞒他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听到这句话,鹤衣的脸色也微微一沉。 这还是他跟叶诤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难得被叶诤说得变脸的情况,沉默了一会儿,他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诤:“我还当你真的就这么毫无牵挂的打算走了,却原来,你还是挂心在皇上的身上。” “……” 叶诤的脸色顿时也黯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看向鹤衣,淡淡说道:“我再是挂心在他身上,人也走了。” “……” “可你还留着。” “……” “我的前路有多少波澜险阻,都是看得见的,但你若一直不把话说清楚,那你的前路的波澜险阻,就是看不见的。” 鹤衣的神情黯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叶诤一笑:“倒是你,看得通透。” 叶诤也笑了笑:“牛鼻子,咱们两之间更通透的那一个,不一向是你么?” 话音一落,江上传来了一阵号角声。 他们全都转过头去一看,只见迷雾中缓缓驶来了几艘大船,矗立在他们眼前就像是几座海上漂浮过来的大山,那是扬州那边准备的龙船,因为之前祝成瑾在金陵城内几乎毁灭性的破坏,金陵这边暂时没有可以提供御驾回京的大船,便由扬州府那边准备。 时辰已到,他们就得上船了。 果然,小顺子他们立刻召集岸上的人马,这里的人也全都列队整齐,锦衣卫护送着皇帝和贵妃娘娘慢慢的步上了大船。 看着祝烽的背影,叶诤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来。 虽然是他坚持要离开,但正如祝烽所说,只有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的那个人,才会真正感觉到离别的滋味,当看到他们登上大船,甚至很快,大船就要驶向江心,再慢慢的离开他的视线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祝烽要分开了。 过去,也不是没有过。 祝烽还是燕王镇守北平的时候,他也不止一次的带着队伍出城深入敌境去作战;就算祝烽登上帝位,让他去沙州卫做都尉的时候,也离开了不短的时间;甚至这一次,他带着冉小玉南下处理这边的民乱,一走就是两年。 可是,那种离开,跟这种别离,完全不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