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了目击证人,反而板斧这块不再是容易暴露的弱点了。 朝廷想要把刺客和板斧联系起来,只有用最笨拙,也最稳妥、最简单的方式,把楼内所有人的情况都审问清楚,然后挨个排除,才有可能。 这还得所有人都记忆清楚,没有撒谎,以及……还活着。 那晚动手的时候,池鱼之殃不知有多少,谁晓得有没有倒霉蛋直接挂掉了,这年头的医疗水平可连止血都难。 若是一切都是最糟糕的情况,那最多可能也不过就三五天的时间,李鬼这边便会暴露,一切都得抓紧了。 而且高衙内那边也是隐患,就看他什么时候能把伤他的武将,和刺君的刺客联系到一起了。 或者,虽然联系不上,却硬往上安,却歪打正着的情况,也是有的。 事实上,李鬼不知道,高衙内已经试着这样做了。 “阿翁,那刺客又不是只有一人,还有若干同党,便是多栽赃个几人进去,又值得甚么?” 高衙内凄惨地趴在软榻上,勉强昂着头,冲着书桌后太师椅上办公的父亲叫唤着。 他被马尥蹶子踢在背上,骨裂多处,内脏也受到了震动。 虽然伤势并没多重,修养些时日便好,但是他何曾受过这等痛苦,只感觉后背疼痛难忍,别说起床再出去撒野,便是平躺都觉得如同刀割,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 高太尉一边签发文书,一边皱着眉解释道: “若是他事,便是随意栽赃也都无妨,但此遭乃是官家遇刺,这种手段却万万不可使用。” “官家此次受惊非轻,兼且受了那种伤,对那刺客恨之入骨,在朝堂上三令五申,定要将那贼子抓到凌迟处死。” “官家曾经见过那刺客的真面目,若是随意栽赃,万一被查出来,恐怕官家会以为我们在用人替罪,或分散调查人员视线。” “若是让官家以为,这刺客乃是我暗中指使,那这朝堂之上,便再无为父存身之所!” 高衙内兀自不爽,哼哼唧唧地道: “阿翁权倾朝野,以往做过多大的事,都被官官相护掩盖住了,只瞒着官家一人,也不见得如何,怎地偏生这次的弹丸小事便这般小心?” 高太尉摇头叹息道: “孩儿你整日里架鹰遛狗,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却不懂得,在大人物眼中,大事小事,从来不是由事情本身决定的。” “并不是说,关系到国计民生之事便是大事,也不是说,区区小吏便可做到的栽赃事情便是小事。” “为父日常所为之事,虽然按朝廷法令乃是十恶不赦,但是在官家眼中,却并不觉得有多么罪大恶极。” “其他重臣,知道凭这些罪行扳不倒我,所以便索性一言不发。” “大家彼此心有默契,各自培植党羽,只瞒着官家一人。” “官家生性多疑,平日里虽然看似信重我等,但实际却耍得一手好平衡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