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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自称是“晖康”医院前任老院长冯乐章儿媳,话没几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听她那意思,是嫌边沐对她招待不周了。
一时间,边沐也搞不清这位自称余女士的到底是她自己过来求医问药,还是冯乐章那边病情突变,老冯家打发她请自己上医院参加会诊。
到底还是年轻,边沐在定力方面的修为到底有限,让这位凶霸如虎的冯家儿媳这么一闹,他给眼前那位老太太诊脉就有些分神,老半,边沐的手指难免就有失分寸。
尝试着调息多次,不知怎么搞的,边沐的心神始终不能重归“气定神媳境界,手指间的触感自然大打折扣。
“我余女士,没看见我正在诊脉吗?不管您有什么事,那也得等我忙完手头的正事吧?!”耐着性子,边沐了老冯家儿媳几句。
这时候,跟随老冯家儿媳一起来的那位年轻女士压低嗓音在旁边也解劝了几句,边沐耳朵长,听了个大概:那位年轻女士希望那位余女士不要无事生非。
“想起来了,这位好像是‘晖康’医院导医组一位副护士长,好久不见,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看来,眼前这位余女士还真是冯乐章的儿媳,否则,医院那边不会特意指派一位副护士长专门陪着她过来。”边沐心下暗忖道。
“啥叫正事?!我公公的事不是正事?!他老人家现在就在IcU病房躺着,你子平时也不知道过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对你可是有知遇之恩的,怎么?离开医院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东西啊!”姓余的那女的根本不听劝,后面的话越越难听,要不是看着穿戴还挺讲究,别人真会把她当作骂大街的市井泼妇看待。
冯乐章身体不适也有些时日了,边沐对此早有耳闻,忽然听老头已经住进医院IcU病房,显然是病情突然加重了。
“发展得还真够快的,前几还听廖津声起这事来着,怎么一下子就住进重症监护室了呢?”边沐不由地心下暗忖道。
姓余的那女的这么一闹,边沐反倒冷静多了。
“看她长得白白净净的,三十大几的年纪,额头、眼角、眉梢……一丝皱纹都没有,一看就是平时特别注重养生、保养的主儿,这一身穿戴、佩戴的首饰,怎么看也不像是市井民出身啊!那为什么一进门就跟吃了炝药似的?!平素面都没见过,我上哪儿得罪这家伙呢?!那她为啥表现得跟条疯狗似的呢?!莫非……跟麦夫人相似……这是得了‘躁郁症’好多年了?!我得仔细瞧瞧……”想到这儿,边沐一点儿也没生气,凝神盯着姓余的那女的双眼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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