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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他”在云端笑。
释迦牟尼是将成道者,而且世间很可能不止此一尊将成道者。
这真是个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想不惊愕都不行。
无论是叶凡这样的地球来客,还是姜逸飞这样的北斗天之骄子,或者几位老一辈的圣贤存在,都失神不已。
当今众生,在道法暗淡之下,每一天都在仰望苍穹,掰着手指头计算。
近了近了,乌云退散,光辉普照之日,就在不远的将来。
那时,帝路战火又重燃,烧遍九重天。
谁家好儿郎,阅遍千千万万人,一路走,一路唱,书写无敌传说,笑傲人间,一手遮天。
可是,万万没想到,宇宙的最高舞台,决赛选手,竟然已经就位了!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释迦牟尼怎么就成了‘魔’?矛盾点呢,西漠佛门怎么就跟他水火不容了?”
叶凡在一阵感慨后,又想起了一开始他就最关心的问题。
涉世未深,他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高端感触,对帝路之争也没有多深的执着,毕竟,其他人或许会考虑很多,成帝之路多艰难,而他却有着一份从容的旁观者心态,只需要走向大成就可以了。
而且,就眼下而言,北斗不是没有神人,可以与释迦牟尼一争天命。
那如雷贯耳的盖九幽,虽然听说有些身体不太好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事难测,又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办法,活出新生,再战一次。
大道之争,蔓延开来,地球和北斗,怎么看,都极可能是两个竞争阵营。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北斗的前辈们都热情好客,执牛耳的圣地、世家,也没有极端的本土主义,并没有因为未来可能的终极斗战,而排斥他和老王。
当然,西漠佛门除外,他们不许别人当家做主,哪怕实力强到可以压倒一切不服。
这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了,那里如此排外,焉知哪天,麻烦不会从天而降,落到他们这些外来者头上。
“对呀,一个将成道者,马上就可以争帝位了,佛门为什么不欢迎,反而要赶他走,甚至势不两立?”
姜逸飞也感觉不可思议,这完全没道理的,再没有比接纳释迦牟尼更好的选择了。
这般自毁前程,无论放在哪里,哪个年代,都说不过去。
要是有这么一个绝颠高手,与他姜家血脉相连,那说什么都要请进来,拜做老祖。
“那我想想该怎么说。不知各位前辈可有答案?我们互通有无一下。”王坤思忖道。
他有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有时候,他想要大爆猛料,不吐不快。
有时候,他又不想秘密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
于是会下意识的隐晦曲折引导别人得出结论。
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一种小得意:
你看,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简单说,就是典型的又当又立。
“我游历过西漠时,遇到一位老僧,得到过一种说法,一切都是教义冲突。”
蔡大圣言,本来释迦牟尼凭借无上道行,已经折服了西漠诸僧,被推举为灵山之主。
然而,没过多久,佛门就爆发了教义之争。
佛教讲因果,主修未来,相信有来生。
初时,须弥山上见释迦牟尼法力无边,佛性无双,众僧都以为他是阿弥陀佛转世。
后来,有高僧点燃佛灯,擦净过去佛镜,照耀释迦牟尼真身,验证过去和现在的果,是否为真佛转生。
结果,佛灯照体,释迦牟尼被否,不再被承认为佛主,反而认定他是一个大魔,被驱逐出了大雷音寺。
“不矛盾吗?道行折服,说明心悦诚服了,怎么又会因为一条教义就势不两立?”
叶凡更加糊涂了,眉头都拧到了一起,道:“法无我,人无我,西漠这么走极端,未免不是走火入魔?”
他有些话噎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感觉不是什么释迦牟尼为大魔,反而是西漠应该叫‘西魔’。
甚至释迦牟尼就不应该下山,应该坐镇大雷音寺,镇压诸魔,净化佛土,还佛门一个清净。
姜逸飞等人都侧目,这是真敢说啊,纯粹是不知者不畏。
西漠独占一大域,很神秘,不可揣度,虽然与其他四大域联系不多,但一直传闻,须弥山上有不世大佛坐镇,几乎从没间断过。
就连后荒古时代也是如此,恐怖至极。
各大圣地都深深忌惮,唯恐哪天出门一看,和尚遍地,处处佛国。
所幸,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佛门子弟,都喜好打坐参禅,很少涉足西漠以外的区域,这才多年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别激动,不就是有分歧吗,人一上万,行行色色,尿不到一个壶里很正常。”
王坤边听边琢磨,见叶凡气愤过头,赶紧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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