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东北天黑的早,睡得也早,还没到七点半,邢家一家人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作为贵客的刘卫东则躺在炕头,盖着簇新的薄被子,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大半夜老太太睡醒了,扯过烟袋锅抽上两口。一口一口的吐白烟,把小刘同志熏得身上衣服上全都是烟味。 这旱烟不会是锅炉厂种出来的吧,烟咋这么大! 刘卫东屏住气,暗搓搓想到。 临近天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再睁眼时已经是早晨七点钟,勤劳的参农们早早的就上了地,等到他洗漱完毕,已经带着一身露水从大山里走回来吃早饭了。 “今天得把东边半拉山的参籽给采了,我刚才看参籽都红透了,再不采风一吹都啦啦到地上了!”邢立文夹起一块咸菜塞进嘴里,含混说道。 “采啥参籽啊采参籽,这才啥时节?草稞子还没穿穗呢!再等两天,要不然上不上来,都是瘪子!”经验丰富的老太太发表了一下意见,她抡起筷子夹起鸡大腿,放到刘卫东碗里,“刘同志吃,别见外哈,就当是搁自己家一样!” 在专业人士面前,邢立文也得干瞪眼。 用老太太的话说他才吃过几年咸盐,挖过几棵棒槌? 邢立文:娘!我都六十五了! “那行,就再等两天,刘同志今天不走吧,等下我带你去山里采点蘑菇你带着,大山里的蘑菇味儿老好了!” “那就谢谢邢叔了。”刘卫东见他一脸不服气的瞪老太太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这一家人,真有趣。 “老太太今年八十三了?”吃过早饭后,刘卫东跟在邢立文身后,手提一根索拨棍,叫上邢立武,仨人上了山。 “那可不!”邢立文提及母亲的年岁,满是得意,这方圆几百里的大山里,有几个老太太能活到我娘这个岁数? 还不是我这个长子伺候的好?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我看咱妈……”邢立武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大哥一棍子,“不会说话你把嘴闭上!哪显着你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