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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二十五。晴，小风。

    我的这次青霉素实验，失败了。霉菌没能生长出来。主要原因是天气寒冷了，不利于霉菌生长。

    我告诉李洛，他全无失望之色。说亲的，慢慢来，咱们不急。

    足足上千人。

    两天后，见到官府真的在搭建粥棚的鲁大爷，终于放心的带着第一股流民，来接受赈济。

    李洛直接说，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充当钱粮师爷的崔牧前来汇报，今知州准备开仓赈济流民，还要在城东搭建粥棚。

    崔秀宁道：“只要他们按照我交代的话术来传播，最多半个月，就能影响流民中的舆，形成一种主流意识。”

    李洛问：“八个人，潜入到七八万的流民中散步消息，按照口碑传播学，需要多久能影响整个流民中的舆？”

    崔秀宁道：“派出去了，都是有演戏潜力的人，一共八个。”

    李洛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他们都派出去了吗？”

    崔秀点头：“行。我就等着这一天。”

    李洛摸摸她的头，“总有一天，你的记不用再烧，可以放心留着。相信我。”

    崔秀宁道：“其实吧，记我也不想烧，我还想老了再看呢。可是，我又太谨慎，不敢留着这些记，怕落到有心人手里，招祸。”

    李洛叹息，“你们的女人的想法，真是又奇怪又有道理。”

    “还有，你以为这只是记吗？我每天记下来的事，自己会重新看一遍，加深对这些事的印象。只有对过去做的事记得深刻，以后可供回忆的故事也最多。还能让自己变得更冷静，有一种第三人视野的感觉，分析事会更精细。”

    崔秀宁笑道：“写记是我九岁时开始养成的习惯，十多年了。也是我现在唯一的现代常习惯了。”

    李洛顿时有点愕然，回忆起来，不由有点伤感。

    都没有了。

    可是现在发现，这很多的习惯，现在一个都不存在了。

    李洛忽然想起来自己很多的习惯。吸烟，健，泡图书馆，打游戏，上网……

    嗯？我的常习惯？

    崔秀宁捧着铜兽炉子，微微偏着脑袋，“我问你。你目前还保留的现代常习惯，是什么？”

    李洛道：“你这记，写了就烧，烧了又写，有什么意义呢？作秀？”

    她一边说一边把记扔到火炉里。

    崔秀宁道：“谁叫人家军事强大呢。就像那后世的丑国，够无耻够恶心吧？可是架不住人家武力值爆棚，所以就算再滥，还是世界老大。”

    李洛道：“一群官吏，不讨论民生疾苦，甚至不讨论官府公事，却堂而皇之、煞有其事的谈论贩卖奴隶的生意。哎，这样的王朝，竟然还能统治中原一百三十年，真是醉了。”

    “怎么了？”崔秀宁低头翻着记。

    李洛回到官邸后宅，见到警花就笑道：“这大元朝的官场，当真奇葩啊，生态指数最多打一星，不能再多了。”

    “散堂！”李洛一拍惊堂木。

    众官连道：“镇守官人放心就是。”

    李洛点头：“好。黄知州，你亲自拨付官粮布帛，安排修建粥棚，其他事，本官会会一一分派。还有，此事千万保密，我等的谋划要是传到流民耳中，就鸡飞蛋打了。哼，谁要是泄露消息坏了大事…勿怪本官言之不预也！”

    “我等愚钝，全赖镇守官人居中调度，镇守官人辛苦，我等必定全力配合！”黄知州等人说道。

    这生意，傻子才不干。

    除了前期一些赈济用的官粮，几乎就是无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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