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见颜良真要出兵,沮授心里莫名有些打颤,他也顾不得颜良想不想听了,再度劝谏起来:“将军,今夜月黑风高,实在不宜出兵。麴义这个时候撤离,恐是故意想引诱将军上当,请将军务必三思啊!” “简直一派胡言,方圆百里一马平川,山都没有一座,他能去哪里设伏!老子就是摸黑,都能撵上他们!” “将军……”沮授还欲再说。 砰嚓! 颜良拿起案桌上的瓷杯,猛地掷于地面,发出巨大炸响。 这些话,颜良听腻了,也听烦了。 不出小会儿,河北军集结完毕。 穿佩整齐的颜良走出营帐,亲兵为他牵来战马,颜良翻身而上。 此时,沮授再度跑来,甚至拦在了颜良的战马前面,苦苦哀求:“将军,切勿冒进啊!您若是执意要追,派焦将军领兵前去即可,即便折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我不亲自前往,谁肯效死力奋战?”颜良反问。 “可若是将军有个万一,则我军休矣!。” “哈哈哈……” 颜良神情一怔,继而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言语间满是自负与傲慢:“试问天下,除了吕布,谁人可以伤吾!麴义?张郃?还是他手底下的那帮虾兵蟹将?纵吾观之,鼠辈耳!” “将军,不可小觑啊!” 颜良越不放在心上,沮授就越是担心。 颜良听得烦了,他这会儿没心思与沮授在这里白费口舌,见沮授一直挡住他的去路,颜良冷喝一声:滚开! 沮授自是不肯,甚至不惜以死相谏:“将军执意要去,那就请从沮授的尸体上踏过!” 沮授是袁绍的心腹谋士,颜良纵使是袁绍爱将,也不敢擅自处死沮授,但他已经烦透了此人,呼来麾下士卒:“来人,沮授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立马给我绑了!待本将军凯旋归来,再施惩处!” 几名士卒顿时上前,果真将沮授给绑了,架起拉向一旁。 “颜良,匹夫!” “汝今日不听我言,必将死于麴义之手!” 好心当做驴肝肺不说,颜良居然还敢叫士卒绑了自己,沮授也炸毛了。 “把他嘴巴也给我堵上,扔进营帐。没我命令,谁敢给他松绑,斩!” 听得颜良命令,士卒自是不敢违抗,向沮授道了声‘对不住’,拿起布巾粗鲁的塞进了沮授口中。 破口大骂的沮授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没了沮授的叨叨,颜良顿时间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许多,他望向漆黑的远方,大手一挥,激喝一声:“儿郎们,我们走!” ………… 沿着白水河畔,漆黑的夜空下,亮起了许多火把。 一支约莫万人的队伍,正在火光的照亮下,缓缓前行。 张郃骑马跟在麴义身旁,一对英气的眉毛,微微向下皱起。尽管麴义做好了万全之策,但颜良是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万一他不来,那今晚的计划,就白白可惜了。 “将军,你说颜良会追来吗?”张郃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麴义骑在马背上,见一向沉稳的张郃都心中没底,遂笑着与他点拨起来:“颜良性情急、脾气暴,之前虽然连胜我十数场,可他连一名高级军官都没能斩获,这对于以勇武著称的颜良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耻辱。就拿近几日的交战情况来看,颜良冲锋越来越莽,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如今,他要是得知我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今晚就是不睡觉,也一定会跟我死磕到底。” 果不其然,麴义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盯梢的斥探急速飞奔而来。 “将军,河北军已近出动,正朝我们这里杀来!” 听得这个消息,张郃总算松了口气,麴义脸上的笑容则是更甚。 第(3/3)页